&ldo;在饭店,我一会儿去你公寓。&rdo;
我听出他的话有点怪,表达不太清晰。&ldo;你喝酒了?&rdo;
&ldo;喝了一点。&rdo;他痴笑着。&ldo;有一个应酬,喝了几杯酒。&rdo;
难得他能有应酬,看上去心情也不错,我不想扫他的兴。&ldo;你在哪个饭店?我去接你吧。&rdo;
&ldo;不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来太危险。我一会儿打车过去找你。&rdo;
&ldo;好吧,那我等你。&rdo;
挂了电话,我去厨房给他煮上解酒的汤。印钟添并不好酒,酒量也不太好,可没办法,不能喝也得喝……
没多久,印钟添来了,带着一身烟酒气,微微有点醉意。我去厨房盛解酒汤,印钟添随后跟过来,身子有些摇晃。&ldo;小冰,你猜我在酒桌上遇到了谁……&rdo;
&ldo;谁?&rdo;我并不关心,只顺着他问。
&ldo;叶正宸,叶参谋……&rdo;
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我端着碗的手晃了一下。
他不是回北京了么?他来了?!
我动动发麻的手指,装作若无其事盛汤。&ldo;哦。&rdo;
&ldo;他这个人挺有意思的……&rdo;
&ldo;是么?&rdo;我揉揉额头,忍着头疼听他说。
&ldo;他今天刚从北京回来,来参加许阳的生日宴……&rdo;许阳这个名字有点熟,我依稀记得是某高干子弟,也在市政府工作。&ldo;有人问他,是不是专程来参加许阳的生日,你猜他怎么说?&rdo;
&ldo;怎么说?&rdo;
&ldo;他说,他来看他心上人……&rdo;
印钟添说完,干笑两声,干得发哑。
我使劲儿按太阳穴。
&ldo;他还问我们一个更有意思的问题:&lso;有什么东西,比你身边的女人更重要?&rso;&rdo;
我一怔,立刻抬头看向印钟添:&ldo;你怎么回答的?&rdo;
印钟添走到我身边,细微地感叹:&ldo;现在的我,还能有什么比你更重要?&rdo;
我深深皱眉,我不喜欢他的答案,它让人有无限回味的空间。
&ldo;小冰,你说他是不是样样都比我强?&rdo;印钟添喝醉了,他不喝醉绝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ldo;不是。&rdo;我认真看着他:&ldo;钟添,你比他脚踏实地,比他沉稳执着,你是个好男人,可以让女人托付一生……&rdo;
印钟添打断我的话:&ldo;听人说,他刚在日本拿到医学博士,回国就立了军功,破格提职,他还不到三十岁……当上某师参谋长。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ldo;……&rdo;
因为他有过别人无法想象的经历,他付出了别人无法想象的代价。
&ldo;因为他的父亲是某军区的司令,他的爷爷好像是个……&rdo;印钟添努力地回忆着,我对此并不感兴趣,把汤端到他面前。&ldo;喝点汤吧。&rdo;
印钟添接过汤,喝了一口,酸的咂咂嘴,放下汤。&ldo;他来看你,是不是?&rdo;
&ldo;钟添……&rdo;
&ldo;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看你的眼神,闪着光……&rdo;
我双手撑着身边的饭桌,勉强站稳。&ldo;你别胡思乱想,我们没什么。&rdo;
&ldo;那个人,是他,对不对?&rdo;
我不敢面对他咄咄逼人的眼光,低下头。&ldo;都过去了,我和他早就结束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