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你!”他愤怒的走到李如男面前,无比清晰的看到她面上的红印后又退后了两步,“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一时言谢,一时生气,李如男真真无奈。她跳下矮榻,自顾自朝外走去。
她这是要走?齐墨书连忙唤住她:“喂,你去哪。”
“我去睡书房。”李如男头也不回道。
这、这真是!齐墨书又气又恼,拧着眉毛将她叫了住:“等等。”
他抱起自己的被子枕头,忧伤而坚定的走到李如男身前:“你睡这里,我去睡书房。”
李如男看着他乍白乍青的面孔,张了张没有说话。齐墨书低头嘟囔了一番,晃晃悠悠离开了。
一夜梦过。
虽然不用上学,但齐墨书一向早起惯了,何况心中压着事,便是睡得再香甜,也早早醒来了。
他从桌案上趴起来,慢吞吞伸了个懒腰,被他当做枕头的书卷上尚且流着他淌下的口水,齐墨书淡定用袖擦了擦,便去洗漱了。
屋里始终静悄悄的,除了伺候自己的丫头,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
齐墨书隐隐觉得有些古怪。
梳洗完毕,丫头便引得齐墨书去用早膳。齐墨书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两副碗筷,以及没有被动过的早膳,不由皱了眉。
“李、李如男呢?”
小丫头被他问的一愣:“少爷说的是……少夫人?”
这下换齐墨书愣住了,他板了板脸道:“她人呢?”
小丫头摇摇头:“不知道,奴婢没有看到少夫人。”
不知怎地,齐墨书忽然也没了胃口。他站起来走到门前,用力将门一拉,猛地撞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李如男。
齐墨书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喊了出来。李如男倒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齐墨书怒道,转念一想,她是自己的妻子,出现在他的院子里不是很正常,便换了口气道:“你怎么不用早膳啊。”
“我已经用过了。”李如男道。
“用过了?”齐墨书哪里肯信,除非她是跑到府外,在外面吃完了又溜达回来了。
李如男瞧出了他眼中的疑问,回身一指院中的海棠:“我看到院子里的海棠果熟了,便摘来吃了几个。”
齐墨书面上的疑虑之色加深了几分,他院子里的这棵海棠树,可是他爷爷的爷爷的叔父栽在此处的,如今长得比白鹿书院的房顶都高,“这么高的树,你怎么爬上去的。”
那眼神,分明在说,别吹牛了,那棵树那么高,你根本上不去。
李如男一向不喜欢与人争辩,许是清晨起来精神头太足的缘故,她竟转身朝那棵海棠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