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氏嫡支的后辈,想来也不会时常单独外出,子珺在中部隐忍藏匿几年,心境都历练得更加平稳了些。
特别是终于得报大仇,压在心上的大山彻底被移走,进阶中期时水到渠成,十分顺利。
涂山梵进阶初期本就比她们早,在子珺进阶后不久,他也闭了个小关,稳稳当当步入中期。
击杀同族,对他来说半点影响都没有,哪怕他话里话外偶尔透露出的信息,表明他的确属于嫡系一脉,被杀的那两人,应该也是较近的同辈。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是嫡系,却连涂山氏旁支,都敢当着他的面出言侮辱挑衅,让人十分不解。
他从不主动说起在家族的待遇,至于缘由,更是不曾提过半句。
今日当着二人的面,说自己在族中是异类,已是十分稀奇。
不过说完这话,他又安静下来,不再继续提及,何淼淼、子珺只好压下好奇心,说起别的事来。
“涂山道友,你可知晓青琅被抓的修士,现在究竟如何了?”
何淼淼以及一众低阶修士,四年来都未离开过雪原,而金丹修士们,同样不曾踏足过中部的地盘。
渐渐沉寂下来的青琅融入一事,已经没有了多少人在意、流传,涂山氏的消息,也就难以打听得到。
“两名金丹圆满被打上印记,放在玉藻宫做杂事。一女两男三名伪婴修士,偶尔做护卫,偶尔做杀手,总之有什么事分到头上就做什么。”
“真是够倒霉,好不容易离开洞天,结果进阶被人打断不说,还落到这地步。。。唉。”早知晓事情经过的子珺,有几分同情,也有几分瞧不起,对于死去的几位硬骨头,倒是佩服得紧。
何淼淼对乔梦渔等人,并无太大感觉。没有众人的鄙夷、愤恨,同时,也没有对三人生出同情之心。
在那样的情况下,无论求死还是求生,都有无奈之处,事已至此,再论对错亦是无用。
“那低阶修士呢?”
“遭奴役两年,榨干了价值,陆陆续续被杀光了。”
听到这话,何淼淼情绪终于有了起伏,心中似有一把火在烧:“涂山氏和阴阳宗,还当真是一丘之貉,心狠手辣的程度不分上下!大族大宗,对低阶修士也下得了手!”
“那你可想错了。”涂山梵悠悠抛出一句,“涂山氏,可比阴阳宗心狠手辣得多。”
子珺认同地点了点头,“淼淼,涂山道友在族中时,还无意得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曲家当年被灭族,实则是涂山氏下的令,而留下曲鸣蝉的性命,也是他们下的令。”
何淼淼有一瞬间的惊讶,但仔细一想,阴阳宗本就沦为涂山氏在东海的刀,曲家灭亡是涂山氏指使,好像也就不那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