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雅往后看去,穿着灰色居家毛衣的男人从二楼走下来,手中把玩着那条墨西哥黑王蛇,眼神冷的可怕。
“宥津……”
梁宥津眉心紧蹙,毫不留情面。
“我没和你说过吗,别这么称呼我,很令人作呕。”
明明不是亲近的人,却佯装亲昵的称呼,强行被打破的边界感格外恶心。
宋轻韵静静地看着气场冷厉的男人,在非家庭聚会场合,梁宥津对于这些人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换做之前,她或许还会觉得这么做不太合适,自从看过德国调查的那些资料后,只觉得这些报应都是他们应得的!
梁千雅不可置信的看着梁宥津:“我,我这是在帮你啊,宋轻韵她满身的绯闻,在德国还不知道玩得多花,你就要这么纵容她吗?”
梁宥津笑不达眼底:“我没听错吧?谁给你的资格来管我的妻子?”
梁千雅面色苍白,感觉受尽了屈辱。
“都吵什么呢!”
梁青山拄杖从一楼主卧走出来,气场威严。
仿佛找到靠山的梁千雅哭着跑过去告状:“爸!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刚才这些佣人都听见了,宋轻韵她嚣张无度,完全不懂长幼尊卑,我好心提醒她注意社会风气,她就咄咄逼人,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她继续待在梁家!”
宋轻韵笑的轻蔑,没搭理。
梁青山紧皱眉,看向悠闲坐在沙发上的两口子,一个在慢悠悠品茶,一个在玩手上的蛇宠。
压根没把梁千雅说的这些当回事。
“宥津啊,你们先上楼吧,我来处理。”
梁宥津牵起女人的手,路过梁青山的时候说道:“那就麻烦爷爷了。”
“类似的事情希望不要再发生,无脑又烦人。”
丢下话,两人往楼上去。
梁青山脸色并不好,再怎么说梁千雅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虽然比不上长孙重要,但是总好过宋轻韵这个外姓的。
等人走后,梁千雅就迫不及待哭诉:“爸,你看他们!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梁青山呵斥道:“你还敢说!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管好你自己!”
“知道宥津不待见你,就老老实实离远点。”
“他是个多难巴结的人,这么多年你们心里还不清楚吗?”
梁青山没把话说的太难听,自己这个长孙,看他这些情人和孩子眼神就和看垃圾差不多。
连带着,梁宥津甚至都鄙夷年轻时过于风流的他,因为如果不是他,梁家这个家族不会这么复杂,宥津的父亲也就不会离世。
只不过碍于那么一点爷孙情面,梁宥津不会表露的太过于明显,可是梁青山心里很清楚。
奈何梁宥津强势,难相处,也有着极其敏锐的头脑。
让整个梁家企业上下离不开他。
梁千雅:“可是,可是那个宋轻韵……”
梁青山眼神剜她,恨铁不成钢:“宥津现在有多护着她你看不出来?小雅,你要是还看不懂情势,等我死了有你苦吃!”
梁千雅哭丧着:“知道了……爸你别说那种话。”
宋轻韵跟着梁宥津上楼,回到房间。
男人将蛇关到阳台的温控室内,做完手部消毒后,转身就看见女人站在阳台落地玻璃门边等着他,两只手神秘的背到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殊不知梁宥津一米九多的身高优势,再加上作为侦探的敏锐,很快看到购物袋的一角,猜到是她拎上来的东西。
貌似是礼物。
给他的?
男人喉结滚了滚:“买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