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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接着是片刻的沉默，牧师仔细考虑了一番，之后，突然打破沉默，问了个突兀的问题：&ldo;你就是约塞连上尉？&rdo;

&ldo;内特利一开始就很不如意，因为他的家庭背景很好。&rdo;

&ldo;请原谅，&rdo;牧师胆法地追问道，&ldo;我或许犯了个大错。你就是约塞连上尉？&rdo;

&ldo;没错，&rdo;约塞连坦诚他说，&ldo;我就是约塞连上尉。&rdo;

&ldo;二五六中队的？&rdo;

&ldo;是二五六中队的，&rdo;约塞连答道，&ldo;我不知道这儿还有别的什么人也叫约塞连上尉。据我所知，我是唯一的约塞连上尉，不过这只是就我自己所知道而言的。&rdo;

&ldo;我明白了，&rdo;牧师说，显得有些不怎么高兴。

&ldo;如果你想替我们中队写一首象征主义诗的话，&rdo;约塞连指出，&ldo;那就是二的八次方。&rdo;～一&iddot;&ldo;不，&rdo;牧师低声道，&ldo;我没打算给你们中队写什么象征主义诗。&rdo;

约塞连猛地挺直身子。他发现了牧师衬衫领子的另一边有一枚小小的银十字架。他惊愕不已，因为以前他从未跟一位随军牧师这么面对面谈过话。

&ldo;原来你是一位随军牧师，&rdo;他兴奋得大声叫了起来，&ldo;我不知道你是随军牧师。&rdo;

&ldo;呃，没错，我是牧师，&rdo;牧师答道，&ldo;难道你真的不知道？&rdo;

&ldo;是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是随军牧师。&rdo;约塞连目不转睛地看着牧师，咧大了嘴，一副入迷的样子。&ldo;我以前还真没见过随军牧师呢。&rdo;

牧师又红了脸，垂目注视着自己的双手。他约摸有三十二岁，个子瘦小，黄褐色头发，一双棕色的眼睛看来缺乏自信。他那狭长的脸很苍白，面颊两侧的瘦削处满是昔日长青春痘所留下的瘢痕。

约塞连很想帮他忙。

&ldo;要我帮什么忙吗？&rdo;倒是牧师先开口问了起来。

约塞连摇了摇头，还是咧着嘴笑。&ldo;不用，很抱歉，我想要的东西都有了，我在这儿过得很舒服。说实在的，我也没什么病。&rdo;

&ldo;那很好嘛。&rdo;牧师话一出口就觉得懊悔，连忙把指节塞进嘴里，惶惶然地傻笑起来，可是约塞连依旧缄口不语，甚是令他失望。

&ldo;我还得去探望飞行大队的其他人，&rdo;末了，他语带歉意地说，&ldo;我会再来看你的，也许明天吧。&rdo;

&ldo;请你一定要来，&rdo;约塞连说。

&ldo;只要你真想见我，我就来，&rdo;牧师低下头，很是羞怯地说，&ldo;我晓得好多人见了我都很不自在。&rdo;

约塞连充满深情他说：&ldo;我真的想见你，你不会让我感到不自在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