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屿被按得不住闪躲,被元彻发现,一把搂回原位。他有些恼,抓住对方作乱的手腕,开口道:“陛下,有些东西心里明白便是了,无需说出来。”“朕一定要说呢?你能如何?”元彻拍开沈之屿的手,重新挖了点药膏,“等一切都布置好了,你就打算直接毁掉礼王府,具体怎么毁,朕不知道,总归不会和现在差太多,你要让礼王身败名裂,让昔日辉煌的王府成为废墟。”毕竟,这么大量的炸药要短时间之内根本准备不好,更别说将炸药安置在恰当的位置,算好时间,在支走兀颜和魏喜后,让火星点燃酒窖,发生暗渡第二十三男宠之一化雪天比下雪天还要冷,沈之屿从来到堂前坐下,已经打了两个喷嚏。元彻就坐在沈之屿旁边,两人间隔距离还不到一臂,在第三个喷嚏出来后,他放下手中的画押文书,打量着沈之屿。沈之屿:“?”“朕今早说什么来着?”元彻伸手捻起沈之屿前襟垂下的外袍晃了晃,“让你多穿点,这就是你的多穿?”沈之屿:“……”陛下毫不避讳,堂下两侧持刀的鬼戎兵脖子不敢动,只能将视线轻轻往上,又默默挪回原位。若说先前的京城战役,鬼戎军对沈之屿的态度仅停留在碍于元彻面子上的礼貌和客气,那么,在经历礼国的博弈后,尊敬油然而生。沈之屿就像是一柄饱经风霜的刀,虽铁锈和磨损遍布刀身,但只要出鞘,定会直取敌人咽喉。站在最末的鬼戎兵出列,低头退下,去给丞相大人取厚衣裳。“朕不冷,你先披着。”元彻脱下自己外袍丢去沈之屿身上,重新拿起案上的文书。看了不到一行,就捏起了自己的眉心。“左右不过这些事儿。”沈之屿披上外袍,接过侍女送来的热茶,淡声道,“没什么好奇怪的,直接将人提上来吧,我来问。”元彻盯着文书上的“男宠之一”四个字,干笑一声:“还真没见过这样玩的。”元彻要带他见的人是孔衍秋。昨日,搜救兵还在废墟里挖出了孔衍秋,孔衍秋也是命大,在最后关头和元彻一样躲进了废墟的缝隙里,留下一条命来。当时事物繁多,没人顾得上孔衍秋,见还能喘气,直接将他丢去了天牢里,直至其他事都安排妥当,才想起这号人。齐军耗子似的,撤退非常快,一个也抓不住,无法,幸好有消息称孔衍秋在礼国国都置办了宅子,鬼戎全军出动,连夜搜了宅子,并扣押压里面所有奴仆。令人惊奇的是,这宅子里主人的衣物碗筷等用品竟然有两人份。也就是说,除了孔衍秋,还有一位主人家。鬼戎军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一边在国都排查,一边拷问这些奴仆,最终,在账房先生嘴里得到了答案。孔衍秋的身份很复杂,他既然是齐王安插在礼国的眼睛,齐王身边谋臣,更是齐王非常喜爱的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