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不妙,影子不再恋战,立刻往旁撤离!为找出这夜里作祟的人,耶律录已经连续蹲了五天,怎会轻易放过?对耶律录而言,黑夜和暗袭就是他的主场,没有人能从他的眼皮子下单独逃走,只见耶律录取下背上的短弓,勾箭在弦。“咻!”箭划破空气,精准命中远处影子的肩膀,影子落在地上,砸出一声闷响。耶律录故意没有下杀手,不然这一箭定能射穿这人的心脏,他上前来此人的身边,将疼得动弹不得的凶手翻过来面对自己,一把扯下他的面纱。下一刻,手中短弓落在地上,耶律录手臂青筋爆起,他提起对方的领口,嘶声道:“温、子、远!”白天一直赶路,刚下了马车又马不停蹄地去温府,等彻底空下来回到丞相府时,距离天亮也不远了。沈之屿以为两个小孩肯定已经睡下,便没有去打扰他们,自己轻手轻脚地摸黑走回了屋,换好寝衣,打算赶在天亮之前浅睡一觉。躺在床上,先上涌的不是困意,而是再一次难以忍受的心悸,冷汗瞬间打湿了单薄的寝衣,沈之屿捂着心口起身去找药瓶,黑暗中,小腿踢到横在路中间的凳子,眼见就要摔下去,他的手抓猛地到一个人的胳膊,稳住了身形。胳膊?谁在这儿?!“咔嚓”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根火折子被点燃,照亮了方寸之地,沈之屿看见他的药瓶正被一个人捏在手中,此人责问道:“沈之屿,你这样疼了多久了?”作者有话说:沈之屿:不理解,为什么会怕说皇帝坏话?彻崽:就是,朕很小气吗?众人:……上章留言读者全发了红包,注意查收~感谢在2022-04-0423:11:23~2022-04-0522:37: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绮罗生的小苏苏-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借刀第三朕对你,不算好时间倒退回十天前元彻发现沈之屿给自己留的信后,很气,气这人又一声不吭地走了。但他寻不到由头发作脾气。沈之屿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切,细细地将他们之间的结盟走到最后一步,他有什么理由、什么身份去挽留别人?君臣吗?沈之屿不是他的臣,至少现在不是。至于其他……那更是没边没影儿的。元彻将信揉成一团,后又仔细地展开,捻平每一处皱痕,折好放进衣襟内,他抬头看着窗外蒸蒸日上的礼国,每一处都有沈之屿的心血。他不能辜负这心血。在鬼戎军看来,上午还好好的陛下,下午忽然又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的样子,自己带头,每天加跑三圈国都,没日没夜地练兵训民。一时间,全军上下叫苦不迭。这种状态直到第六日。第六日清早,卓陀拿着三个药瓶站在院子外面,鬼鬼祟祟地探头望东望西,在望见元彻后,两三步跑上前去,担忧道:“陛下,这些是属下新做的药,药性缓和了许多,可是该怎么送给丞相大人……”还提着重刀的元彻心里咯噔一声!找到理由了!《礼律》正如火如荼地维持着礼国的秩序,几乎满足了各个阶层所需,也不乏严厉,六天下来,礼国已经不需要帝王像位老母亲一样时时刻刻盯着,元彻接过药瓶,从鬼戎军中拨出十几人,再算上卓陀,当夜便启程回京!心里有盼头和想见的人,元彻几乎昼夜不停,仅花了三天就出现在京城门下,他甚至还看见了温子远大半夜来接沈之屿。元彻让其他人先回皇城,自己则偷偷溜去丞相府,熟悉地翻墙入内。又是独守空房两个时辰,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了多日不见的丞相大人,元彻刚想凑上去,却见沈之屿灯也不点,摸黑进屋后,随便换下了外袍,踉跄着把自己往榻上摔。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步默默收了回来。元彻在黑夜中视物的能力极好,看着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的沈之屿,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不去惊扰对方了,改日再来。可他刚转过身,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元彻连忙回头,沈之屿竟然又醒了,还下了床正要找什么东西,眼见沈之屿一脚踢在了路中间的凳子上,元彻立刻闪身过去,让他攀住自己。手心全是汗。被沈之屿抓住的瞬间,元彻第一时间察觉到前者的不对,掏出火折子点燃,一张连火光都照不回暖的面孔就这样映入了视线。元彻心中一疼,伸手扣住他的脉门:“你这样疼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