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只沿着他腰线摩挲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方律语气淡淡:“我曾在禹山寺待过几年。”
&esp;&esp;禹山寺?
&esp;&esp;河省那座香火十分旺盛的禹山寺?
&esp;&esp;陆思扬惊得张大了嘴巴:“你……还真皈依了?!”
&esp;&esp;怪不得身上总是带着寺庙里的烟火气,原来是被“腌入味儿”了……
&esp;&esp;“带发修行,”方律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眸中泛起清冷的光,“所以,不论是口腹还是床笫,我对七情六欲向来冷淡。”
&esp;&esp;“你冷淡?!”还处于震惊状态的陆思扬忽然嗤笑一声,眼睛里满是嘲讽,“那请问,现在戳在我后腰的东西是什么?难道是方老板在裤兜里装的手电筒?”
&esp;&esp;浅灰色的眸中,冷光骤然褪去,方律再次贴过来,带了滚烫的热度:“当然,那是在遇到你之前。”
&esp;&esp;后背泛起滚滚热浪,陆思扬推了方律一把,口中恼道:“滚远点,我又不是春|药!”
&esp;&esp;方律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唇瓣在他颈侧轻嗅:“对我来说你就是,你知不知道,我他的底线
&esp;&esp;两人之间没了布料相隔,肌肤紧密相贴摩擦,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直窜头顶。
&esp;&esp;陆思扬浑身颤栗着高昂起头,情不自禁地轻哼出声。
&esp;&esp;渐渐地,轻哼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再然后,成了夹杂着哭腔的破碎叫喊……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寂下来。唯余下方律沉沉地呼吸声,以及贴着他耳畔的温柔呢喃。
&esp;&esp;陆思扬躺在沙发上,已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esp;&esp;方律将陆思扬额前的碎发向后拢到耳后,恍惚间,下意识想要低头去吻陆思扬的眉,却倏地眸光一闪,停下了动作。
&esp;&esp;他半跪在沙发旁,神色复杂地凝视着已经沉沉睡去的陆思扬,对方丰润的唇瓣微微肿起,泛红的眼角处似乎还沾染着尚未来得及擦拭的晶莹。
&esp;&esp;方律垂眸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压低了身子,在陆思扬眼角啄了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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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后,他到底还是没有吃到方律做的油焖笋。
&esp;&esp;等他被闹钟吵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
&esp;&esp;先前被他爸带进陆氏,初学公司事务,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周五天工作日里,三天迟到两天早退。
&esp;&esp;可自从陆明山去世他接手了陆氏,全部事物都压了过来,无形之中压力的压力似乎让他一夜长大。
&esp;&esp;陆思扬褪去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只要是工作日,雷打不动九点准时到公司。
&esp;&esp;看看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玄幻衣架上,方律的外套没了,餐桌上放着提早备好的早饭。
&esp;&esp;陆思扬就站在餐桌前,咕咚咕咚灌完玻璃杯里尚存余温的牛奶,匆匆将三明治塞进嘴里,撑得腮鼓鼓囊囊地出了门。
&esp;&esp;去公司的路上十分拥堵,可陆思扬今天的心情却不错。
&esp;&esp;他食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奏,眼神间透着幽幽的暗芒,今天,他可是有个老朋友要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