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世了,觉得有必要告知当局。那时我还不在这里,我在军队里服役,我的前任
迪布瓦先生负责调查此事。他发现农场里面有一个伤员,头上受了重创,身上还有
其他几处伤口。苏珊娜&lso;勒格罗和她爷爷接受了讯问,他们讲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
&ldo;苏珊娜说,大部队撤退后的第二天晚上,她在远离村子的一间小屋旁边发现
了这个人。他躺在地上,发着高烧,只穿着内衣,头上草草地缠了些绷带,浑身血
污,衣服上沾满了泥浆和杂草,似乎刚从河里爬出来。她叫来爷爷帮忙把他抬回家,
给他洗干净伤口并精心地护理。农场离村子有好几公里远,她也没法通知别人过来
帮忙。据她说,开始他还能迷迷糊糊地用法语说些战场上的事儿,不过后来就陷入
昏迷,无论她怎么样都无法把他弄醒。牧师和探长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毫无知觉地
躺着,呼吸急促,不省人事。
&ldo;她把他身上的衣服拿给他们看‐‐背心、内裤、袜子还有一件破烂不堪的军
用衬衫,上面沾满血迹。他没穿军装和战靴,没有身份牌和身份证件。很明显,他
跟随大部队从前线撤退,被迫泅渡过河‐‐所以他脱掉了军装、战靴并抛弃了装备。
他年纪在三十五到四十岁,警方见到他的时候,他黑色的胡子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
有刮了。&rdo;
&ldo;后来为他刮了胡子?&rdo;
&ldo;看来是这样,勋爵。警方请镇上的医生为他做了检查,医生说他头上的伤口
似乎伤到了大脑,建议采用缓和疗法。那医生当时还只是位年轻的学生,没有什么
经验,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没去服役,现在他已经死了。
&ldo;开始,人们以为等他醒过来后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可是在昏迷几周之后,当他逐渐恢复神志,人们发现他丧失了记忆力和语言能
力。慢慢地,他的语言能力有所恢复,不过大多数时候只是在犹犹豫豫模模糊糊地
嘟囔,看起来他的大脑神经中枢受了伤。等他能够听懂别人的话并且能表达之后,
自然而然接受了警方的讯问。从他的回答可以看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一点都
想不起来过去的事儿‐‐一无所知,他不知道自己的姓名、籍贯,记不起战争中的
任何事情。对于他来说,他的生活就是从小村的农舍里开始的。&rdo;
说到这儿,罗奇尔先生停了一下,温姆西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