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作响,我只能蹑手蹑脚地走。
好容易走过去了,我又开始拼命地跑‐‐啊,跑得飞快!我在维尔德斯宾家没
留什么东西,除了他们借给我的一件衬衣和在村子里买的一支牙刷,我再也不打算
回去了。雨下得很大,我玩儿命地跑,乡下的路难走极了,到处都是小桥和水沟。
有一辆小汽车从我身边开过,为了不让车灯照到,我一个失足,滚进一条水沟。冷
不冷?简直是透心凉。最后我来到火车站附近的一个牲口棚,在那里哆嗦到第二天
早晨,一辆火车经过,我就上去了。我忘了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我想大约离东圣
保罗十到十五英里远。回到伦敦以后,我发起了高烧,他们说我得了风湿热。你也
看见了,我差点送了命,我真希望自己就那么死了算了,现在我成了一个废人。这
些全是真的,完全真实,勋爵,警官们。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找不到迪肯的密码了,
我本以为在路上弄丢了,既然你们在钟楼捡到了,那肯定是我掏手电的时候从口袋
里带出来的。我没有杀迪肯,不过我知道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很困难,所以你们上次
来的时候我编了个瞎话。&rdo;
&ldo;哦,&rdo;总巡官帕克说,&ldo;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以后离钟楼远点。&rdo;
&ldo;我会的。&rdo;诺比认真地回答道,&ldo;现在我一看到教堂的塔楼就毛骨悚然,我
这辈子和宗教无缘了,如果我再进教堂的门,你们可以把我直接送进布罗德莫精神
病院。&rdo;
第三节威廉&iddot;索迪进得快出得慢
因为只要我不开口,我就在每天的抱怨中日渐憔悴。
《诗篇》三十二、三十三
温姆西从来没见过有谁能像威廉&iddot;索迪这样沮丧,那是一个人被推向绝境时的
表情,脸色憔悴灰暗,如同死人一般。玛丽的神色也是痛苦而焦虑,不过还保持着
一丝警觉,她还在硬挺着,可显然威廉已经放弃了。
&ldo;现在,&rdo;布伦德尔警长说,&ldo;你们俩老实交待吧。&rdo;
&ldo;我们没做任何亏心事。&rdo;玛丽说。
&ldo;让我说吧,玛丽。&rdo;威廉疲惫地转向警长。&ldo;好吧,&rdo;他说,&ldo;我想你们已
经发现迪肯了。你知道他给我们带来了伤害,难以弥补的伤害,我和玛丽一直在尽
力弥补,但你们在中间插了一杠子。我们知道不该知情不报,可是我们还能怎么做
?村子里关于玛丽的闲话已经很多了,她是个诚实的女人,我们只好选择离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