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听了书墨的话灵机一动,瞬间有了想法,便让书墨先行回去。
然后滑下房顶,从书房的窗户翻了进去。
范知县突然见屋里的灯一下灭了,懵了一下。
随后便觉有利刃朝他刺来,他本能的往后倒下,却刚好撞倒椅子。
“咚”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剧烈的响声。
范知县吓得大喊起来。
外面守着的家仆连忙进来,看见范知县摔倒在地,急忙扶了起来。
范知县哆哆嗦嗦的任由仆人扶着,感觉脖子上还有凉的感觉……
“大姐回来了!”阿春守在客栈门口见裴秋翻墙进来,连忙招呼。
“嗯!走,回房。”裴秋点头应道。
“大姐先洗洗吧!这范知县还挺能扛的,都过了这么多案子,桩桩都指向他的无为!再深挖下去,可对他没有一点儿好处啊!”阿春把帕子递给裴秋,撇嘴说道。
“无妨!想来他也扛不了多久了。”裴秋应道。
呵呵!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看你的心理防线有多强,裴秋暗自笑道。
第二天一大早,范知县便到越文住的小院来求见。
越文看完范知县给的一叠文卷,再看范知县灰败的脸,默了默。
“越大人,还请救救下官!”范知县突然跪下,哭着说道。
“范知县先请起来。”越文看着范知县眼泪鼻涕纵流,无奈说道。
“不,不,越大人!下官已把全部文卷呈上,越大人也看了,下官真的只是被利用而已,越大人……”范知县跪在地上不肯起,不停哭诉着。
“越某可以保范知县一命。”越文无奈,只得加大了声音说道。
“啊!真的?越大人?”范知县一下停止了哭啼,惊讶问道。
“嗯!你先起来坐下吧!”越文点头应道。
“好,好的,越大人!”范知县爬了起来,却不肯坐下站在下方期待的看着越文。
“比起命来,当不当县令是不是也无所谓?”越文沉声问道。
“当然,当然!”范知县连忙点头。
“嗯!既然如此。范大人这段时间,就把曲县所有案子全都处理干净,该赔偿的赔偿,该补上的补上,该判决的判决,定要干净利落。我会向皇上请奏,特意说明范大人将功补过。这样,范大人只需主动请辞,寻一隐蔽处做一闲适的富家翁即可。记住,寻一隐蔽处,想必范大人也应知晓。”越文缓缓说道。
“好!好!下官听从越大人安排,这点下官也明白。”范知县高兴的说道。
越文看着范知县一扫来时的萎靡,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出去,也觉松了口气。
这下要不了几天,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其实,越文也摸到了皇上的意思。
在皇上那儿,像范知县这样的小虾米根本不足为惧,也看不上。皇上想要的是从这些小虾米身上获得一个个证据,以此打开局面。
所以,他才敢说保范知县一命,而事实也确如越文推断。
裴秋来时看范知县在里面,便在外面候着。
这会见范知县兴高采烈的出去了,便知事情应该成了,所以这才走了进来。
“文儿。”
“阿娘快坐。”越文抬头站了起来,扶着裴秋坐下。
“事情成了?”裴秋坐下后问道。
“对,阿娘!刚才已和范知县说好了,他现在应该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处理那些案子。所以我也无需在场,现在等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