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样的情况,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只好转移话题,“那个,你到底怎么进来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盼西顾的。
“出去说。”他不耐烦地回答我,眼睛还胶在我的腿上,然后冷不丁问:“谁弄的?”
“哈?”我被问得一头雾水,结巴地问:“什,什么弄的?”
“腿。”“还能走吗?”他突然蹲了下来,这举动把我吓一跳,敢情他以为我脚坏了?
我赶紧摇手,两条腿却忍不住绞得更紧,神啊,我怎么会遇到这样尴尬的事情,还是在一个对我而言还很陌生的男人面前,我真的要哭了,我在苏幕面前也没这么倒霉过。最多就是有时候忘记姨妈巾用完了拜托苏幕去买,苏幕这种时候就像妈妈一样,会记住我用的牌子然后去超市买给我。
想到这个,我的鼻子不禁发酸,为什么我等到的不是他。
却是闫凛英。
我从未想过会是他先找到我,在这么几十个小时的不安后,我心里的石头却也安然地放下了。
“能走吗?上来。”他干脆背对着我蹲下去,要是姨妈没来,我肯定不跟他客气。
可是,现在——
我正纠结不已,门外却有人在喊了。
他催促我,“上来。”
虽然能出去令我很开心,可是我还是不想爬上去弄脏了他一身洁白的褂子,“不用了,我能走,我们走吧。”我弱弱地建议,其实虽然和他相处的次数不多,但是我多少有点知道他的个性,闫凛英是有些霸道的大男子主义的,我这样拒绝他的好意他肯定不高兴。
果然,他倏地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将我突然拦腰抱起,我忍不住大叫,“啊!”
估计外面人听到我杀猪般的惨叫也颇受震动,门即刻被“啪啪”地敲响,“博士怎么了?”
“没事!开门!”他沉声吩咐。
“我有事……”我这辈子估计最丢人的就是今天这回了,这样的经历我永世难忘。
他睬都没睬我,抱着我大步迈了出去,沈秘书瞟了我一眼跟在身后。
我感觉自己成了一朵奇葩,一路被人仰视不说,还好好地被窃窃私语了一番,我估计自己是最高调的“公主抱”出“狱”方式震撼了他们的小宇宙,我忍不住偏开头问他:“他们怎么肯放我出来的?”
他眼底带了几分深深的笑意,我觉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我暂时忘记了我的姨妈,一本正经地等着他的下文。
谁想他竟然开我玩笑,“我要你来做病毒实验岂有不给的道理?”
把我当小白鼠吗!
我气呼呼地哼了哼声,“您什么时候从精神病学跑到防疫前线去了?”
他轻笑着不说话。
虽然他不说,但必定没那么简单,我心里自然感激,“谢谢你啊。”
他沉声颔了颔首,倒是大方地接受,“嗯!”
今天他的出现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震撼,待会想必我回报给他的震撼会更大——
不知道他知道后会不会揍我——
我正想着,沈秘书已经打开了后车门,闫凛英将我轻轻地放下去,我却如遭雷击,在他们二人惊讶的神色之下,我猛地弹跳起来瞬间变成狗爬式——
我这样的造型貌似取悦了博士,他竟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