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有些不悦,定定的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姑姑瞪了我一眼笑道:&ldo;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识抬举&rdo;转身对康熙道:&ldo;皇上赎罪,臣妾管教不利,&rdo;康熙这才面色和缓:&ldo;爱妃不必如此,朕有些急躁了,来日方长吧&rdo;说完起身回宫了,临行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我却被其中的冷意惊呆了康熙走后姑姑扶起我:&ldo;看你是个聪明的人,怎地如此糊涂,你想想,咱们家送你进宫,难道是指望你当奴才的吗,佟家现今权倾朝野,姑姑的身子又不太中用,侍奉皇上是你身为佟家女儿的责任,漫说皇上有些看中你,就是他不喜欢作为皇上也会早晚纳了你,因你身后庞大的家族,指给那位皇亲都会加重党争的份量,纳入后宫才可平衡。&rdo;听着她的话真如警钟一般,看来我想安于现状都不能了,是啊,对于康熙来说任何女子只是把握平衡的工具,这时代的女子那有什么自主可言,我又占了佟姓,他怎么可能放过我,我震惊的望着姑姑,见她有些落寞和悲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回到房中暗自计量,难道拥有现代思想的我,都不免落入&ldo;牺牲品&rdo;的下场吗?在我二十二年的生命里从没有期待过爱情的影子,从小看够了父母的争吵,爱情对于我已经成了奢嗜品,再说在睿智的康熙身上寻找可笑的爱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行就找机会溜出宫去,就不信凭我一个堂堂的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还斗不过这些老古董。怀着忐忑的心情倒是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姑姑没给我分配什么实际的工作,只当养了个闲人罢了,只每日看书或是东逛西逛,一时惬意的很,也尽量回避着康熙,给姑姑例行问安后,便躲在自己的屋子当鸵鸟,这日我刚到姑姑处,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恭敬的坐在榻边的矮凳上,姑姑拉着他的低声说话,由于他背对我,一时看不清面容,气氛却颇为亲切和谐,我暗自猜测着这少年的身份,姑姑见我进来高兴的搀起我的身子道:&ldo;胤禛你来见见,这是你前些日子才进宫的表妹欣儿,你们年纪相仿,又是兄妹更应多加亲近才是&rdo;我瞬间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就是晋江们人人着迷的&ldo;冰火两重天的雍正&rdo;这时他站起身来面对我,我微微一福道:&ldo;四阿哥吉祥&rdo;他虚扶了一下:&ldo;格格何必如此多礼,自家兄妹随意就好&rdo;听他的声音真是冷冷的,看来传言不假,抬头打量他,见他五官颇似康熙,只是嘴唇不大像,薄薄的抿着,透露出一丝冷冽,脸上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有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的情绪,深蓝的外袍显得他傲气凛然,从容的站在那里卓然不凡。我们对视片刻,姑姑心情愉悦拉着我们一同坐在榻上道:过几天就是重阳节了,皇上要在御景亭登高赏菊晚上举行家族宴,他特别吩咐欣儿即兴表演,常听老太太说你琴弹的甚好,你倒是就一展长才吧,也好让大家看看我佟家女子并不都是以色媚主的狐狸精&ldo;我一听暗道:我的存在定是引起了后宫的闲言闲语,不然姑姑也不会如此气愤,我在现代是练过几天的古筝,但不是很精,要想混过这些多才多艺的皇子们恐怕不太容易,正踌躇间,胤禛显然看出我为难道:&ldo;母妃不必担心,儿臣正有意与格格切磋&rdo;姑姑高兴的说:&ldo;如此更好了,你们快去练习吧,先说好那天可不许丢我的脸&rdo;我和他遂告退了出来,打算回房磨枪,胤禛看我急躁的神色轻轻笑道:&ldo;你何必如此,只是形式罢了,谁也没指望你当乐师,&rdo;听他如此瞧低我,我顿时怒道:&ldo;四阿哥就认定我弹不好,好,今儿欣儿倒要领教一二&rdo;说着也顾不上礼貌拉起他的手回到房中,取下挂着的琴道:&ldo;你先还是我先&rdo;他见我动了真气,有些哭笑不得的道:&ldo;当然是你先了,毕竟那天你才是主角&rdo;我也不推辞坐在琴登上想了想,心道:就这首曲子准能让他刮目相看,遂弹唱起来:数英雄论成败古今谁能说明白千秋功罪任评说海雨天风独往来一心要江山图治垂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