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晨到店里来,可儿眼睛就没离开过门口,每一声欢迎光临响起来,她就心脏狂跳地往门口的地方看。等到发现来的人不是许桡阳,她的心会莫名其妙地掉下来。心脏这样翻来覆去地转了几个,她有点撑不住了。她开始对自己的这份反应恼怒了。宁可儿,你不是讲的够慷慨陈词么?什么有钱人的游戏,你不适合玩。那干嘛还想来想去?
兜里的手机响,她惊跳了一下,急忙掏出来看,她立即热血沸腾了,心脏竟然不受控制地狂跳了。把电话接通,她尽量用一种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声音说:“有什么事?”
“宁可儿,”对方的口气强硬的不容反驳。“你现在马上请假,我在老地方等你。二十分钟,把你的工装换下来。”又来?宁可儿气得跌脚,天底下怎么还有这种人,口气笃定的好像自己应该去的?
不理他,疯子!她暗暗骂了一句,这边骂着,心里那边却有个柔软的激荡的东西在蠢动。这个东西驾驭着她的脚步开始往刘洋那边移动。“店长,我有点事想请半天假。”
刘洋抬眼撩了她一下,这个宁可儿,你越不待见她,她越三天两头有事。她没好气地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宁可儿,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不干了,就不用三天两头请假。”可儿涨红了脸,心里恨不得把对方掐死,也恨不得把自己掐死,明知道请假就是这个结果,还来碰这鼻子灰。
旁边的曹爽凑过来,关切地看着她。“可儿,你有什么事么?你这段时间请了好几次假了?怎么又是你妈的身体不好?”可儿不置可否地咬着嘴唇没说话。
曹爽立即义气地一扬头:“店长,你准可儿的假吧!我那几天假给她。”可儿感激地去看曹爽,整个EM就曹爽对她最好。
刘洋白了可儿一眼,后者那楚楚可怜的表情让她来气,但是,到底是女孩子,心肠没那么歹毒。她垂下眼睑,冷冰冰地地说:“曹爽,算你的。”可儿立即振奋了。一高兴,脑子就来了灵光。“店长,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盒德芙怎么样?”刘洋立即脸色好了许多,口气也缓和了。“快去快回。”可儿冲着曹爽一扬眉,立即闪进内间去换工装。
二十分钟后,可儿就跑到了车前,冲着车里正好整以暇看着她的人一瞪眼,“许桡阳,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在上班呢!”许桡阳俯身一拉车门,冲她漂亮地一甩头,“上车,反正你那个班早晚都得停。”
这是什么意思?可儿眨眨眼上了车。她忽然间又生气了,许桡阳那副运筹帷幄,那份笃定自信的样子立即挑衅了她的尊严,你看,他一副胜券在握,一副吃定了你的样子,你干嘛要听他的话出来?
许桡阳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瞅着她,没有忽略她那满脸的薄怒。“你怎么了?”他问:“跟谁生气呢!”可儿咬紧嘴唇,是啊!跟谁生气呢!“我在生自己的气。”她没好气地说:“干嘛要受你的威胁,我好好的上着班跑出来干什么?”
“是啊!”许桡阳舔着嘴唇,眼底有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在流动。直视着前方,他神采飞扬地转着方向盘。“你可以不受我的威胁,你可以理都不用理我的。那干嘛出来?”他打了一下方向盘,目光流光溢彩地四下望着窗外,嘴里轻描淡写地问:“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可儿从座位上直跳了起来,脸微微变色了。她像看外星人一样地注视着身边的男人。哭笑不得地说:“许桡阳,你有没有自说自话?我好像没认识你几个小时吧!”
许桡阳唇边的微笑加深了,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头转回去开着车。“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是靠时间的。我看你第一眼就喜欢了,好像认识你很久了的那种感觉。”
可儿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么会说话?她把头转向了窗外,听得一脸的平静,直接给他扔出去一副少来这套的表情,胸口的地方却有抹温柔的动容的喜悦的情怀悄悄地膨胀了起来。真的,她好像认识他很久了呢!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黑着脸,好像是昨天,又好像很多天以前。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奇怪,不知道刘洋她们知道她现在正坐在许桡阳的车上,会是什么感觉?就连曹燕都会大张着嘴说:“可儿,不会吧!你用我的假期就是为了去见许桡阳?”她想的有点远想的出神了。
车子戛然停下来。她一怔,抬眼望着车外。走了很久么!竟然停到了金阳酒店门口。不知怎么,她的心里莫名地一慌,身子立即僵直了。她急忙转头对许桡阳说:“我今天没穿工装,不需要上去换衣服。”
许桡阳嘴角一勾,有抹笑容在他唇边还未成型就被他挤掉了。他表情沉静如水地下了车,直接绕过来拉开她这边的车门,伸手将她拉下来。“你没穿工装,但是,你现在身上的这件衣服,我也不满意。上次的衣服还留在这,换好衣服我们再下来。”
可儿信了他的话,尽管意识底层里仍有几分女性本能的警觉,但是,一个像对方这样身份的总不至于对她用强,用暴力。
跟着许桡阳进了酒店,继续在声如洪钟的“许总。”“许总。”中犹如芒刺在背地穿过酒店的大堂。进了电梯,出了电梯,许桡阳一句话也没和她说。她只看到他微蹙着眉头,睫毛下的眼睛又黑又深,眼底又是那两束忽明忽暗的小火烛。
进了房间。她老老实实地看着他,“衣服呢!”许桡阳站在她面前,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她,没回答她的话。“宁可儿,”他走近了她一步,直接贴到她眼前了。
他的身材真高大,直到这时,可儿才发现,他那高高直立的身材几乎是带着压迫感的,他那微微俯视的目光都是带着压迫感的。她的呼吸急促了,心脏失去了频率的跳动。“你,你,”她不知所措了,眼光心慌意乱地避开他的。她四处看着,努力用一种故作轻松的口气说:“衣服呢!你不会是故意骗我上来的吧!”
“宁可儿,”他又低声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同时,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目光复杂难测地注视着她,在她的眉眼间游转。然后,他的呼吸一点点急促了,目光发热了,声调也震荡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有多美?我想,”他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喉咙。“我已经等不及想要慢工出细活了。”
他扯下她身上背着的包,扔到地上。然后,他伸手一揽,就把她的身子扯过来。他像拎只小动物一样就把她裹到了怀里,吻住了她。她被吻得上不来气了,本能地伸手去推他。他不仅没有半分力道减弱,反而一边吻她,一边拦腰就将她的整个身子托了起来,大踏步直接进了里间。
可儿的心立即提了上来,堵在了喉咙口的地方,心里隐隐地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许桡阳,”她脸变色了,推开他的头,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跳下来,却被他一把扔到了床上。还没等她从床上爬起来,他已经扑过来俯身压住了她。
某种可以预知的危险使她她心惊肉跳了。“许桡阳,你干什么?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流氓,你这个花花公子。”她没头没脑地骂着,一头混乱地去踢他,去踹他,去推他。怎耐她身上的是一个石头,是一座山,纹丝不动地压在她的身上,动都不动。
他疯狂地去吻她。看着他眼珠发了红,冲了血,喘息如牛,一副不吃到她誓不罢休的模样,她颓然放弃了,没力气了。“许桡阳,”她又惊又怕又怒又委屈,眼泪喷涌而出,迅速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你这个骗子,你这个花花公子。”她的声音虚弱了,无力了,开始嘤嘤切切地哭。
“可儿,”他低唤着她,没理会她的眼泪,一边唤一边喘息着去吻她。他像一个好久没有喝到水的旅行者在她脸上贪婪地唆着,如饥似渴地吸着她的舌尖,舔着她的唇瓣,唆着她脸上的眼泪。
他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他伏在她的耳边低吟,“我真的喜欢你,可儿,我保证会给你别人得不到的。”“我不要。”她的身子抽搐,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在他的身子底下呜呜哭。看着他像一个发了狂的野兽在她身上啃来啃去,咬的她全身发麻发痛,她终于声嘶力竭地喊出了声:“许桡阳,这是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