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许总,”姓顾的嘴巴都不好使了。看着那哭的跟个小泪人似的可儿,他就更加胆战心惊了,“我真不知道宁小姐是你的人,你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么?不过,要不怎么说,你和宁小姐真有缘,我还在琢磨你家里那个长的什么样呢,让你在这心不在焉坐卧不宁的,”
他转眼又去看可儿,狗腿孙子的说起了好话。“你不知道,宁小姐,这满君豪的小姐,许总就没一个看上的,我就寻思什么人能让许总看上呢!原来是宁小姐就是许总家里的那位,这就难怪了。你看看,你们真有缘,二位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令人羡慕啊!”
可儿眨眨眼睛,长睫毛闪了闪,看着姓顾的,忽然,她开了口,轻声细语地说:“顾总,那你说我应不应该怪你呢?你明知道许总家里有一个人等着他呢,他已经坐卧不宁了,你还要把另外一个女孩介绍给他,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我,是另外一个,那怎么办?这第一个,你就犯了我的忌讳了。第二个忌讳,你说可以签合同,结果你把我叫过来了,如果屋里坐着的不是许桡阳,是别的男人,你刚刚那么一推,我的便宜就被别人占了,那又怎么办?”
她吸了口气,声音更稳定更干脆了,“你现在心里一定奇怪,为什么我不在华泰做,而是选择了到天达去帮谭东城卖房子?外间传言华泰和天达势如水火,实际上,我们是友好邦交,许桡阳的人去帮着谭东城卖房子,到他那去学经验,这就是华泰的度量和许桡阳的心胸。还有,”
她把公文袋拿过来,抽出里面的合同,直接放到了姓顾的面前。她抬头,温温婉婉地看着对方,“你今天在逸翠园已经占了我一个下午的时间,我看得出来,你是真想买房子。我事先声明,我不知道你和许桡阳的关系,我没有半点想为难你的意思,我现在就和你谈这份合同。你让我来了,如果不是你说可以过来签这份合同,我不会来。我大晚上不睡觉,跑这么一趟不容易,你作为男人应该一诺千金。既然你犯了我两个忌讳,我就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买华泰的房子,华泰新月轩下个月开盘,里面一定有你满意的户型。第二,你现在就把这个合同签了,买逸翠园的,反正,我说了,天达和华泰是友好邦交,你买谁的都一样。”她随即把笔拿出来直接递给姓顾的。“正好,我这还有笔。”
姓顾的呆了呆,不止他,许桡阳也呆了,可儿这铿铿锵锵的一番话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刚刚还窝在他怀里哭鼻子扁嘴的小猫一下子就变了另外一个模样,说的言简意赅,毫不拖泥带水。既顾全了他的面子,也把她在逸翠园卖房子的尴尬轻松就化了过去。
不止许桡阳,连魏军和刑卫锋都错愕了。刚刚那个场面,换做谁再回来都是一通不自在,这个宁可儿不仅没有过多的尴尬,这么轻轻松松的一番话立即令姓顾的骑虎难下。想着她小小年纪,能够在瞬间适应反转过来,他们也不得不生出几分崭新的欣赏的情绪来。
姓顾的讪讪一笑,拿起笔,看着旁边的许桡阳在那闷笑一直没说话。他打起了哈哈,“许总,那我就对不起了,我先买逸翠园的,新月轩下个月开盘,我一定另购一套,反正都是送人的。呵呵,”他咬着牙,吸着气,绷着脸上的青筋一狠心大笔一挥,直接签上了名。
收好合同和相关资料,可儿交代他,明天先到逸翠园把预购金交了,十天之内把房款打到合同上的指定账号。做完这一切,大家本以为她会留下来和他们一起,连许桡阳也是这么认为的。想不到可儿站了起来,从容不迫地对着许桡阳说:“你们先聊吧!雅姨给我煲了汤了,我自己先打车回去了。”
那边一直闷笑着的许桡阳从沙发上直坐了起来,“我也回去。”他冲着刑卫锋和魏军无比惬意地笑,“你们玩吧!我得回去了。”他转身拍姓顾的肩膀,“顾总,不管天达的房子好不好,你满不满意,你只能怪你今天犯了宁可儿的忌讳,何况,你在这也惦记我老婆半天了,那就对不住了。”他随即站起身,拉着宁可儿的手往外走。
出了歌厅,下了外面的台阶,可儿立即展开胳膊,快活地大笑了。“老色鬼,死男人,臭男人,还想着占我便宜。”她悠悠然地转着圈子,冲着身后慢慢走过来的许桡阳兴奋地喊起来,“许桡阳,别以为你找的女人那么傻,从小我就知道自我保护,今天的男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可儿站定了,那么温柔地那么温柔地注视着许桡阳,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细密的牙齿咬着嘴唇,表情忸怩的完全没有了刚刚在歌厅里逼着人签合同的铿锵模样。现在的她又是那个怯生生羞答答的小女生了。“只有你,”她凝视着他,唇边有个很美丽很妩媚很柔情的微笑:“许桡阳,让我告诉你,当日我是心甘情愿在你面前吃亏的,因为你吸引我。否则,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还有比这更甜蜜的语言么?许桡阳已经站到可儿的面前了,他更近地俯眼看着她,手揽过她的腰,照着他自己身体扣过去,他情绪激荡地俯眼注视着她。
歌厅外,门口那闪烁的霓虹灯像无数盏彩灯在他脸上交替着绽放着光彩,他的脸孔发热,眼睛里有两束耀眼的光柱无限扩大,他的呼吸混合着特别的波动。“你这个调皮的小东西,倒是知道什么是审时度势,你没看刚刚那个姓顾的脸都绿了。”
他逐渐贴近她的脸,热热的呼吸吹着她的耳朵。“我没有说过我爱你么?”他的声调低的几乎快听不见了。“嗯。”她紧张地捏着他胸口的衬衫纽扣,两手使劲地搅着,喉咙里轻轻的应着,低的也几乎听不见。
他吸了口气,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周身血液在急速奔流,心口的血管汩汩地在作响。他两眼亮晶晶地凝视她。,“我爱你,宁可儿,”他把她直接拉进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着他那剧烈的心跳声。他的嘴唇从她的耳边滑过她的脸颊,炙热地落回到她的唇上。“我爱你,可儿,我爱你。”他重复又重复。“我也爱你。”她挣扎着吐出这个声音,就迅速被他的嘴唇堵回了喉咙里。
夜晚,带着别样的宁静停留在窗口的地方。可儿像个小虾米似的偎在许桡阳的身上。他那么惬意地平铺在床上,身子平坦得像片草原,头顶的灯光一下子就变成了碧海蓝天的那轮旭日,充足的光带着惬意的暖。
身下的他稳定而坚固,垒砌着厚实的安全,成了从来没有过的依托。她成大字形的倒扣在他的身上,通体光滑的像块鹅卵石,全身被灯光染得发亮,纤细的腿弧度美好,小脸慵慵懒懒地蹭着他的。
摸着许桡阳的鼻子,玩弄着他的眉毛,用手指摸索着他的嘴唇,可儿一遍又一遍地问。“你会爱我一辈子么?许桡阳。”她今晚已经问了无数遍了,把许桡阳问烦了。“宁可儿,”许桡阳去咬她的脖子,像狼一样一口一口的,态势吓人,力道柔软,贴上去就变成了慢慢的亲,“你再问这个,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那你真笨。”可儿说,“这是二楼,扔下去也死不了,最后腿瘸了,走不了,你养我一辈子啊!”“养。”他不假思索就应。“真养?”她问。“真养。”可儿兴奋了,高兴了,也感动了。末了,她在他身上不自在地扭动,嘴唇横掠过他脖颈的时候犹犹豫豫。“你有棒棒糖给我吃么?”她的声音闷在喉咙里。
“什么?”许桡阳皱起了眉,没听清楚。“我想吃棒棒糖了。”她咕嘟。许桡阳张大了眼睛,随即眼睛一亮,眼里带笑地俯眼看着他身上的人,赞了一句:“真是个知情识趣的小女子,醒目,知道我喜欢什么。”他这一赞,她那张小脸立即串起了一片的红,连睫毛上都闪着羞涩的光。他舒爽无比地躺在那儿,快活地展开了腿,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轻飘飘地飞上了天,在云层中飞舞,全身都披着万道霞光。
“小口又湿又暖。”他舒服地嘀咕一句,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从四经八脉中横穿过来,搅得他身子热的像过电。身下那小女人口势笨拙,方法不得当,时不时地会用那尖尖的小牙齿咬得他发疼。但是,天,他喜欢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舒服的。
想着她那小口从来没有吃过男人那东西,她那闪着光的小牙齿在嚼着他的,红润的唇瓣紧贴着那肉壁自由吞吐,那是多么珍贵难得的第一次,许桡阳就亢奋地跟捡了多大便宜似的。他在舒服之余没忘警告她。“可儿,你永远都要属于我,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一定要是你这辈子唯一的一个。”
她没吭声,小脸被憋的通红,谁说这是棒棒糖?骗人?一点都不甜,但是,她喜欢看他舒服的样子,只要他舒服,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做。这一刻,可儿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虔诚过,这个男人,此生就是她的主宰,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不论什么时候,只要让她和他在一起,她做什么都愿意。
很快,许桡阳不忍心了,心疼了。一朵嫩的出水的小花,不是用来践踏的。他把她拉了起来,看着她那红红的脸,鼻尖上沁着细密的汗珠,眼睛水汪汪,闪亮亮的,嘴唇边上的水泽使她看起来简直是楚楚可怜的。
他把她抱过去,无比怜惜地咕嘟着,“我只是想要你的第一次,以后不让你这么做了。”可儿摇头,摇得特别认真。“只要你喜欢,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傻瓜。”他骂了一句,心里无比温暖。“你就是我的小傻瓜。”他翻身把她放到自己身体底下,像保护一件艺术品一样罩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