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淑棠点了点头,对等在后面的罗尼说:“我们走吧。”
罗尼双手插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肖北延,跟着金淑棠走了。
肖北延从金淑棠的公寓离开,在附近转了许久。
临近傍晚的时候他回到住处,将房间仔细打扫一遍,正在给房东留下的几盆花浇水,就听隔壁房间传来“嘭”地一声响。
那声音很大,俨然是什么重物落地或者是人倒下时发出的声响。
肖北延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浇花。当年惨痛的经历告诉他要时刻安分守己,不要节外生枝,更何况是现在这种身在异国他乡的处境。
阳台上的这几盆花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更不知道应该浇多少水。肖北延索性放弃。他回到客厅,茶几上零散地摆放着昨天周晟送的巧克力。
那巧克力样子虽丑,味道却不错,估计是用了上好的材料。巧克力的托盘上还放了一张“欢迎新邻居入住”的小卡片。
肖北延安静坐了一会儿,视线不时扫过茶几的一角。不多时,他轻叹一口气从沙发上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肖北延按了几声门铃都没人回应,他烦躁地舔了下嘴唇又返回房间。
阳台和隔壁大概有接近一米的距离。肖北延紧了紧鞋带,迈步上了阳台。
深秋的风冽冽地吹在脸上,他纵身一跨,利落地落到了隔壁的阳台上。
周晟晕倒了,浑身发烫。
肖北延把他背到床上,拧了个湿毛巾,不怎么认真地帮他擦了把脸,过了好一会儿周晟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烧得太厉害了,整个人都在发抖。肖北延没办法,只好回家取来退烧药给他服下。周晟吃下后又睡了过去,直到后半夜才醒来。
肖北延支着头看他,“醒了?”
周晟缓了好一会儿,接过肖北延递来的水喝了一口,“谢谢,我晕倒了是不是?”
肖北延冷哼一声,没说话。
周晟道了谢,又简单把晕倒的原因讲给肖北延听。他昨天早上刚洗完澡就被老师叫到学校去,头发是湿的,身上还有汗,结果回来就觉得身体不舒服,没想到真的感冒了。
肖北延不甚在意地听着,他顿了一下忽然问:“你说你是哪儿的学生?”
周晟:“纽约时装学院。”
肖北延挺直脊背,又问:“你学什么专业的?认不认识一个叫罗尼的男生?”
周晟点头,“认识,他成绩特别好,也算半个华人吧,在圈子里挺出名的。”
肖北延撇撇嘴,若有所思地靠回椅背上。
周晟对肖北延感恩戴德,问道:“你想认识罗尼吗?我们学校下周有一个华人圈的聚会,你要不要来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