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问讯赶来的巡街带刀杂役,见满地打滚的渔帮众人,心中一颤,立即拔出腰刀,冲着正气定神闲站着街中的张锐,问道:“你是谁!为何在街上打斗?大幽律,街上斗殴这罚银五两!伤人致死者,押往武狱听判!”
张锐也不说话,只是将腰牌扔了过去。
那人挥手一抄,一看腰牌上写着“细峰镇巡山卫”脸色大变,大喝道:“来人,将这渔帮众人押回大牢!胆敢聚众围攻巡山卫士,死罪!”
说完便恭敬的走上前来,双手将腰牌递给张锐,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见谅!”
张锐接过牌子,向他点点头,回首望见辛玉娘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便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手一扬,这银子便落在辛玉娘身边的桌上,拱手笑道:“玉娘的厨艺果然是一绝!这银子,不用找了!就当小弟下回在来的饭钱吧!”
说完,牵过自己拴在店外的马,跃上马坐稳,向着辛玉娘一拱手,一边慢悠悠的向前走,一边朗声读到: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在楼上,看张锐远去的背影,辛玉娘那颗沉寂的,突然变得火热。
从这之后,张锐也就成了这临水居的常客。
那渔帮帮主,更是在第二天,便亲自带人到警戒营地,给张锐备了一份大礼赔罪,并再三表示,这件事和渔帮无关,是下面人色胆包天!
张锐见着人态度诚恳,便打消了过几天夜里,去灭了他们的打算。咳毕竟人都给五百两的赔罪银,这要是再宰了,有点说不过去啊!
在之后和辛玉娘的交谈中,张锐才了解到。
原来这一切的根,竟然是在他这里。
辛玉娘的弟弟,恰巧就是蒋志文失踪那夜的值守卫士。因未能发觉擅自离营的蒋家主仆,被恼怒的旅将罚了鞭刑,又关进牢中待查。
这才让这些地痞们,觉得时机到了,便有了用强的想法。
知道真相后的张锐愧疚不已,好在这该死的缘分,让他遇见辛玉娘这事。否则真出了意外,他能愧疚很久!
但弄死蒋志文主仆这事,他是依旧不后悔。生存,不就是你死我活?要是做事之前,能估算到一切的后果,那这世界上,应该也没人能伤的了他了!
这边张锐心满意足的吃完饭,放下碗筷,见辛玉娘正看着他发呆,艳丽的面容,加上她那秋水明眸中的温柔,脸微微一红,起身说道:“玉娘!我走了!”
辛玉娘见状立即站起身,掏出怀中手帕仔细的,擦了擦他的嘴角,旋即给他整理好衣领,便默默的收拾起桌子。
张锐侧头望着辛玉娘的背影,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轻声道:“新任旅将已到任,你兄弟们的事,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放心,这种事,一般也就打几鞭子,命和职位是不会有影响的!”
辛玉娘闻言娇躯一震,身子微微颤抖,听到这个消息,她既高兴又害怕。
高兴,是因为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平安无事;害怕,则是担心眼前这个男人以后不来了。于是她低着头声音低颤的问道:“那,那你以后还来吗?”
张锐闻言心中微微一酸,沉默一会,语气坚定的说:“只要任务还没完,我依旧会来这吃饭,毕竟玉娘的厨艺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听到这话辛玉娘松了一口气,转过身见张锐正盯着她看,娇嗔道:“那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忙去!”
男人最尴尬的事里,就有一条,偷窥美女私密部位被抓现行!
“咳那什么,天气好白呸,好热啊,我走啦!”被抓现行的某人,语无伦次的边说便往楼下跑去。
看着张锐落荒而逃的背影,辛玉娘心中既好笑又失落,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空空的碗碟,一脸的惆怅。
在听到楼下马儿的嘶鸣声后,又立即站起身,扶着栏杆张望,见张锐渐渐远离的背影,心中一酸暗道一声:我的小冤家啊!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心儿给偷走了啊!
天呈湖巡山卫丁旅大营
营中大帐正中间的大椅子上,坐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浓眉星目,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这是常年练剑之人自带的一股凌厉之气。
这位就是新上任的旅将,松林派的内门核心弟子,姓黄,名白玉。武道修为到了洗髓境中期,一手《清风剑法》已是炉火纯青。不出意外的话,至少炼脏境是指日可待。
但要是凭借松林派的资源,冲击外罡境还是有些困难了!毕竟这个门派,在幽国也就是个二流的水准,他修炼的《清风剑法》,也只是二品下等的武学。这等武学突破外罡境的法门,成率也只有三成不到!即便加上松林派的秘药,成功率只能到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