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娘听了,冷哼一声。
那张连半点风韵都没存住的脸上,一副洞察男人心思的过来人表情。
“没这意思?那他说给你钱让你攒起来,留着生养小孩子!小孩子,能是从天上凭空掉下来的嘛!”
“不那个……哪来的小孩子!”
“如意,我告诉你,这小子精的很,就是拿话,慢慢引诱你上钩!”
“这种话比情话还有吸引力。”
“这话听多了,用不了多久,不用他动手,你自己就会解带宽衣!”
“迷迷糊糊,你就会中了他的圈套,怀了他的孩子。”
赵婆娘喋喋不休,赵如意听了脸都发烫,真是又羞臊又不耐烦。
“婶娘,没由来胡说什么,你到底还要不要那十两银子!”
赵婆娘马上闭嘴,连说了三个要。
“那你去拿两条干净的手绢来,把这十张银票挨个擦一遍,擦干净了,你就拿走一张,擦不干净,我就是撕了,也会不给你。”
金鎏子拖鞋又穿鞋的手,摸过了银票,赵如意打心底嫌脏。
她自己嫌脏不想擦拭,就把活儿安排给了赵婆娘。
赵婆娘为了十两银子,哪敢说半个不字。
于是在赵如意的监督下,赵婆娘把十张银票,翻来覆去擦了无数遍。
走出房间的赵婆娘,手腕子都酸了。
赵婆娘忍不住感叹:“这辛苦钱,是真的不容易赚!”
……
赵婆娘不知道的是,她在门外叫苦,赵如意也在房里嫌烦。
古怪的远房叔叔,还拉来一个帮手,铁了心要阻止自己和段郎见面。
贪财的婶娘,看那样子只要别人出够价钱,就敢把自己卖到倚翠楼。
必须脱离赵家,尽快搬出去!
……
户房十几个人,经过辛苦的清点,终于计算出了损失。
银库门口,户书带着两个典吏,把清点结果交给了文朝天。
不算前任知府留下来的漏洞,差额一共是七千两银子。
马千里听了,非常震惊:“坐拥七千两银子,在彭州府就是大富人家,我家不算宅子,也就两千余两,日子过得就很滋润了。”
他被震惊了,而文朝天听说这个数目,反而放松不少。
七千两而已。
跟兄长打声招呼就能赔得起!
而且现在已经确定,妆粉店隔壁的香油铺老板娘,就是纵鼠的贼人。
银库地下排水道,通往周边的管网,已经被连夜回填堵死。
宋时声从各个寺庙,征用了不少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