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最后说靳鹿的衣服上沾了痒痒粉一类的东西,那东西里含有动植物的细小纤维,钻进毛孔里会导致皮肤红肿起疹,因而引起瘙痒,至于昏迷,在综合考虑后,他们给出了劳累过度的结论。
靳鹿手里拿着体测那天穿的荧黄色泳衣,虽说已经过去了快一周,那股香味还是若有若无的,她把鼻尖凑到衣服上嗅了嗅,闷闷的,不似一般香味的轻薄,倒像是街边小卖部卖的玫瑰香水,浓烈刺鼻。
她眉头一皱,心里隐约觉得自己不是过敏那么简单,却怎么也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什么香味。
“你总算出院了,”牧鱼坐在床边,“你不在学校的这段日子里,我都快无聊死了。”
柳优优帮靳鹿收着东西,“牧鱼说得对,这平时不觉得,你这一病,才发现男人帮也清净了不少。凡凡说上次他们回去的时候就看见小风站在二楼栏杆边盯着他们,手里还拿着说要送给你的画,老可怜了。”
“画?”靳鹿盯着床边的雏菊,嘴角像是一池春水被什么东西搅了一下,笑意如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这什么啊?菊花?”柳优优拿起花就要往垃圾桶扔。
“唉,别扔!”靳鹿一把抢了过来。
柳优优被靳鹿的反应吓到,“这……这都枯了啊。”
靳鹿眨了眨眸,抬眼看着她傻笑,“我喜欢。”
柳优优瞅着她娇憨的模样,憋了一路的话有些压不住了,“那个,你明天去男人帮吗?”
“明天?明天我要去学校上课了,晚上得去牧鱼家。”
“哦,”柳优优话里有话,“那你什么时候会去啊?”
靳鹿看出了古怪,睨着她,“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我哪有,”柳优优看向牧鱼,“那不你大病初愈吗,我就想着一起聚聚,大家都挺想你的,是吧,牧鱼。”
“嗯?”牧鱼正低着头玩明风送的新手机,应付着,“嗯嗯,小鹿你就去嘛,正好我也好久没见毛豆了。”
靳鹿看了看奇奇怪怪的两人,想起了那晚上的池野,伸手把雏菊放进了包里,吐出两个字,“不去。”
柳优优嘴一抿,回想起出门前的情景。
池野手腕上缠着个纱布,嘴里还不忘叮嘱她不要告诉靳鹿。
她心里叹出一口气,得,老娘就看你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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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鹿,柳优优,牧鱼三人并肩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正好遇见来接靳鹿回家的陈叔。
站在一辆小轿车外,看着靳鹿。
“陈叔!”
靳鹿走过去一把抱住他。
陈家华被突如其来的拥抱乐得笑了起来,连忙把她分开,“你这孩子,病才好,小心点。”
靳鹿嘻嘻两声,转身对着两人道了别,进了车。
柳优优和牧鱼站在原地,看着价值不菲的小轿车渐行渐远。
柳优优:“小鱼儿,你知道小鹿家是是干嘛的吗?”
“不知道啊,”牧鱼耸耸肩,“我没问过,她也没说过。”
柳优优看向她,纳闷:“你说这谁家女儿都住院了,自己的父母连个面都不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