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宋晓梅是个孕妇,大半夜孤男寡女的在厨房,万一有人进来看见,对宋晓梅名声不好。
“好,你路上慢点。”宋晓梅道。
沈青山骑车离开前告诉宋晓梅,他明天一早来帮她搬东西。
他正要走,宋晓梅突然想到什么,“你等一下!”
说完她急匆匆地返回屋子里,过了一会儿出来时手里拿了一副黑色的棉手套,看起来厚实又暖和。
她把手套递给沈青山:“我前两天摆摊特意留的,质量还不错,全当谢谢你帮忙了。”
沈青山接过手套,捏了两下,迫不及待地戴在手上,“暖和。”
两人道别后,沈青山又把手套偷偷摘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塞到自己的棉衣内口袋里。
他舍不得戴,怕弄坏了。东西不贵,他平日赚的多,但这是宋晓梅送给他的第一个东西,算是礼物吧。
其实他开的舞厅离仓库不远,主要那地方整洁明亮,比宋晓梅现在住的房子好上不少。
天太晚了,他懒得骑大老远的车回家,干脆骑着车去附近的舞厅。
舞厅平时歇业晚,这会儿里面灯光还亮着,音乐声隐隐透过厚重的门流露出来,传进沈青山的耳朵里。
他抬手敲了敲舞厅的大门,琢磨半晌,决定改天换个隔音效果好的,这附近有人居住,大晚上要是听见动静告到上面去,免不了又是一通麻烦。
“沈哥!”舞厅里干活的哥们儿难得见一次沈青山,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但沈青山在这些人的口中是出了名的性子冷,跟谁都不热乎,所以沈青山只是点点头没应声,小伙子也没觉得有啥。
舞厅楼上有沈青山的办公室,虽然不大,但里面放了张简易铁床可以休息,他平时忙着好几家舞厅的运营,背地里还要做黑市的生意,几乎忙的脚不沾地,所以到处都有他休息的地方,偏偏家里很少回。
简单洗漱了下,他躺在床上,枕头边儿放着宋晓梅今天送给他的棉手套。
他拿起来在昏暗暖黄的灯光下来回看,怎么看怎么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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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晓梅一大早便起来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沈青山倚在墙根那不知等了多久,脚下还有几个抽完的烟头。
“你来那么早啊?等多久啦?”宋晓梅问。
“刚到。”
宋晓梅不着痕迹地往男人脚底下看了眼,眼里含着笑意。
这人又撒谎。
宋晓梅她们三个的行李不多,主要运的就是她买的折叠床和前些天进的一批货。
光是货就占了几个麻袋,沈青山借来的三轮车后斗被占的满满的,宋晓梅便让宋朵先带着球球过去,她正好留下来和当时的房东婶子退租。
房东大婶倒是挺好说话,可能是宋晓梅当初多付了租金,退租的时候也没为难她。
沈青山很快就回来了,三轮车里的东西已经全部清空,宋朵已经开始在仓库那边收拾行李了。
宋晓梅坐在车后斗里,不知道为啥,明明城里的路不算好,到处坑坑洼洼,可她坐过好几次沈青山的车,却从来都是稳稳当当,很少颠簸。
仓库离市中心不算远,和她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