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失措推开对方就往后退:“抱歉。”
“小心。”
一道熟悉低沉的男声接着响起,宽大灼热的手掌瞬间揽上纤细的腰肢,牢牢稳住了她的身形:“你后面有一道凸起的门槛。”
周遭消毒水的味道被熟悉的苦甜气息取代,裹挟而来。
踩空的失重感被大掌拢上腰间的剧烈心跳取代。
“云澹?”
抬眸,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高挺流畅的鼻梁,还有近在眼前,细腻得没有毛孔的冷白皮肤,如同上好的玉。
“怎么眼睛红红的?”
他垂眸仔细凝视怀里的人,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哭鼻子了?”
今天参加婚宴的云澹一袭复古款定制西装,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上戴着白金表盘的镶钻百达翡丽腕表,跟她那晚见到的不是同一个。
好贵的男人。
谢唯一迅速别开脸,站稳,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嗯,高中三年的同桌结婚了,觉得很感动,是不是挺糗的,这么大个人了还哭。”
掌心独属于她的娇软触感消失,云澹微顿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垂落,摇头:“怎么会,能看得出你与你的同桌感情很深。”
他没有戳穿她极力克制得像是快要碎了的脆弱模样。
“你是男方那边的客人吗?”
两人一同走出洗手间,她轻声询问。
“嗯,岑家也是云家的世交之一,都是一起玩过的。”
现在也有生意来往。
谢唯一故作轻松的与他闲聊起来,“感觉你们豪门圈子的,绕来绕去,全都认识。”
他点头,“嗯,基本上是这样,你座位不在二楼这边?”
谢唯一一顿:“上来找洗手间的,我座位在一楼。”
本以为云澹会中途跟她分开,谁知会陪着一直走至楼梯扶手处。
她不得已朝他摆摆手:“那我就先下去啦。”
“谢唯一。”
“嗯?”
“要是有人欺负你了,别忍着。”
谢唯一微微一愣,刚想否认,云澹又开口:
“你不是无敌的谢律师吗?”
她转而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