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易时言简意赅。
贺昭放心了,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被剥干净,易时的衣服却完整地在身上,只有一些凌乱。
“你黑化了,你现在是黑心大boss易博士了,”贺昭说,“对我越来越凶残。”
“你不是喜欢?”易时温柔地把他搂起来,趴在自己身上,却又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他承认他有些失控,但他没忘记观察贺昭的反应。
贺昭乖乖地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他这时候总是懒洋洋的很乖巧的模样,但嘴上不承认:“我有什么办法,我要不是太爱你,还能特地送上门给你蹂躏。”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易时对他怎样都是他自己纵容的。他喜欢易时对他温柔,也喜欢易时凶巴巴的样子,特别是在抵死纠缠的时候,易时越凶他越是鼓励一般去配合。他知道易时不可能真的伤害他,易时怎么开心就怎么来,反正他也挺爽。
易时摸了摸他的头发,摸了摸他的脖子,又摸了摸他的耳朵,问:“还难受?”
贺昭觉得自己的本体可能是金毛,又或者是一只猫,被易时这么抱在怀里摸一摸,舒服得四肢充满了力量,心里充满了浪漫。
贺昭嗅着易时脖颈处皮肤的味道,不知道他现在用什么味道的洗发水、沐浴露,但他还是觉得很好闻,很安心,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饿吗?”易时问。
“不饿。”贺昭说。
“有情饮水饱?”易时说他。
贺昭开始笑。
“想吃什么?”易时问。
“易时啊……chris啊……”贺昭不回答,压在他身上,胸腔心脏交叠,拉长尾音,不知所谓地喊,“我好想你。”
“还没煽情完?”易时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和贺昭的心血来潮不同,易时从确定出国就细致规划着每一次的见面,把所有可以调节的日期都提在日程里。他没有跟贺昭说是因为存在太多不确定性,落空的滋味不好受,他不需要贺昭和他一起分担这些。
他没想到贺昭会突然地来,很意外,也很惊喜。
他了解贺昭,但有时候仍摸不透他的想法,贺昭随心所欲,但也不总是随心所欲。
贺昭说是太想他,所以就来了。
他将贺昭拥在怀里,听着贺昭说他在飞机上吃了难吃的飞机餐,忽然有那么一刻,他想贺昭咬他一口。贺昭的牙齿很整齐,但两边的牙有一点儿尖利,真咬起人来会有点儿疼。
事实上,他也说出了口,贺昭摩挲着他的肩膀,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怎么?被我咬上瘾了,不咬你还不习惯了?我真咬了啊,你别哭哦。”
贺昭咬在了他的肩胛骨,他习惯咬的位置,咬得不重,但侧边的尖牙扎着他的皮肉、骨头有点儿发痒的疼。
易时摸着贺昭的脊背,总算有了落到实处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