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闭月只淡淡道:&ldo;臣知道了!&rdo;
萧丞相蹙了蹙眉,深知皇帝已改变了注意,于是,也只好疑惑地问道:&ldo;花闭月,你又是如何知道那太监要行刺皇 上呢?&rdo;
花闭月徐徐说道:&ldo;臣觉着既然刺客能鱼目混珠,里应外合,混入皇宫的话,自然有人在陛下的周围埋伏着,所以 一直注意着陛下周围,正好看到这太监的袖子里似乎有银光闪过,虽是一瞬,却已来不及分瓣,于是,在下心想就是宁 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rdo;
皇帝面上便露出了欣悦的笑容。赞道:&ldo;好一个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你倒是个忠心的。&rdo;
&ldo;那么……你认为是何人要刺杀朕?&rdo;
&ldo;臣不敢妄自猜测。&rdo;
&ldo;恕你无罪!&rdo;
&ldo;臣认为此事错综复杂,并非简单的刺杀。&rdo;
&ldo;为何?&rdo;皇帝满脸严肃地问道。
&ldo;最近民间有一个叫蓝枫的组织,渗透不少江湖势力,据说神通广大,常年与朝廷各处要员针锋相对,来者不善, 臣觉着行刺或许与蓝枫有关。&rdo;
&ldo;嗯。&rdo;皇帝捋了捋胡须,不由对她暗暗满意点头,面上却丝毫不露,缓缓道:&ldo;你先回去,过些日子……我自会 赏封你的。&rdo;
‐‐
原本空落的花家偏院,如今已是鸟语花香。
一盏盏灯笼在长长廊下错落有致,所有的窗纸都已换为高档的茜香纱。此刻,卧房内正上演一幕侍寝争宠的戏码。
红衣少年与黑衣男子大眼瞪着小眼,激烈地讨论着先来后到的问题。
二人查了不少史料,从武则天的面首直说到当今凰盟盟主的男宠制度,直论得面红耳赤。
说来说去,萧琛只觉着这璧宿极是难缠,三番五次都弄不走他,甚至于花闭月拒绝了自己三次,却次次都无法拒绝 他。
幸好花闭月并不知道这二人如今的所作所为,否则绝不会轻饶。
萧琛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越发燥怒,高傲的面容带着清冷的玉光,鄙夷道:&ldo;我听玉流觞说阁下是个欲求不满 的,每晚你都陪着月牙儿,怕是不太公平。&rdo;
璧宿妖异的眸子一闪,缓缓开口,声音沉稳笃定,不屑道:&ldo;阁下不也常常白日里陪着她,但在无人时,或在马车 内,你不也是无孔不入。&rdo;
萧琛自认为做得隐蔽,面色一变:&ldo;你怎知道?&rdo;
璧宿双手抱怀,但笑不语。
这般隐晦的举动却让萧琛摸不到头脑,暗忖:难道是月牙儿告诉他的?
不会,不会!萧琛很快放弃这个念头,他的月牙儿不是这种人,这可恶的妖孽不过是想让他嫉妒罢了,他绝不会上 当。
与此同时,外面来了一个仆从,站在门前恭恭敬敬道:&ldo;请问萧琛公子可在?&rdo;
萧琛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ldo;你有何事?&rdo;
仆从进了屋,缓缓道:&ldo;萧丞相身子不适!让公子回去一趟。&rdo;
萧琛蹙眉:&ldo;老爹不舒服?他在宫里不是安然无恙么?&rdo;
&ldo;虽然安然无恙,总也受到些惊吓,如今正躺在卧房内休息。&rdo;
&ldo;好吧,我这就回去。&rdo;语落,萧琛悻悻的摸着鼻子,忽然狠狠瞪了瞪璧宿,眸子里依稀是脾睨嗤嘲:&ldo;今日便宜 了你,回来再与你算账!&rdo;
&ldo;恭候大驾!&rdo;璧宿微微欠身,深幽的眸光飘过卧室后面的床榻,笑得嘴都合不拢,毕竟,情敌走了,如今便是他 一个人的天下了!那笑容虽妖异美丽,却瞧着萧琛的眼里异常可恶,拳头紧握,很显然他已被气的不轻。
情敌已走,璧宿立刻眉飞色舞地脱光衣服,躺在又大又舒服的床榻上,双手枕在脑后,阖上双眸,静候着佳人的到 来。
暗风气流从紧闭的窗棂处慢慢吹拂,璧宿感受这气流,这才蓦然睁眼,谁知佳人未到,等来的却是一个穿着白衣俊 美的男子。
璧宿一惊,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ldo;师兄怎来了?&rdo;
东方闵瞧着一丝不挂的璧宿,勾唇一笑:&ldo;瞧瞧你像个什么?这么多日居然搞不定一个男人。&rdo;
璧宿抽了口冷气,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泛起一丝冷意,忙披上外衫道:&ldo;那少年委实难缠,根本不懂得知难而退。 &rdo;
东方闵目光扫过他光裸的肌肤,挑起迷人的眸子,抱着双肩道:&ldo;虽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总缠着对方未必是好事 !有时候可以以退为进。&rdo;
&ldo;师兄是什么意思?&rdo;璧宿深知东方闵满腹都是黑水,对他佩服得紧。
东方闵手里扬起一只镯子,正是那只乾坤镯,在皇宫刺杀时,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花闭月手中拿了过来,他淡淡笑 道:&ldo;萧琛走了,那么你也随我回去几日,看看她究竟心里念着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