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白静柔的讨好。
白静柔连忙伸出纤长的十指轻轻的帮他按摩。
对于男人,白静柔自然有她的一套。否则,深沉若莫佑铭又怎么肯留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一直肯出钱捧她。
要知道,莫佑铭身边像白静柔这类型的女人多了去了,但能哄得他愿意往她们身上投钱的女人,还真是不多。
眼见得莫佑铭脸上的气色不那么凌厉了,白静柔揣摩到他的心情应该是不错。
她适时的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佑铭,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考虑结婚……”
本来她也不想这么急的,上次她突然提出索要婚姻,已经让莫佑铭很不高兴了,要知道惹怒了自己的金主,是她们做小三的大忌,可是今天白静柔还是冒这么大的忌讳,再次向莫佑铭提出结婚的要求,还不是看到沈雪莉已经怀孕了,她再也按耐不住了吗?
但是她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这句话引来莫佑铭相当大的反感。
他用力的甩开她的手,铁青着俊脸,无比厌烦的吼道:“我上次不是警告过你,这件事不用再提了。”
白静柔凄哀的脸色,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受伤:“可是我毕竟是个女人,是女人总是想有个稳定的家庭,难道佑铭你不想吗?”
莫佑铭冷冷的勾唇,嘴角含讥:“想要做莫太太的女人不只你一个。”
白静柔心里暗恨:她就知道,有人比自己已经捷足先登了。
她迅速做出痴情的表情,眼里仿佛除了莫佑铭,再也看不到别人:“可是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那些女人都是看中你的金钱和地位,只有我,我是爱你这个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有钱没钱,我都会一样的爱你。”
莫佑铭依然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灯光打在他阴暗俊美的侧脸上,是那么阴鸷、讽刺,甚至是不屑一顾。
他冷嗤一声,挑眉哼道:“你是爱我的人,不是爱我的钱?”
白静柔拼命的点头,无比虔诚。
莫佑铭鹰隼般犀利的黑眸,冷冷盯着白静柔好了好几秒,嘴角的嘲弄意味更浓:“这话我听无数个女人说过,她们每一个女人跟我说的时候,表情都像你这么真诚,好像她们真的是爱我这个人,不是爱我的钱一样。”
白静柔急了,赶紧挑明自己的心意,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转着泪珠:“佑铭,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样,我是真心爱你啊。”
莫佑铭懒得再去看她那张故作楚楚可怜的脸,面色阴森寒冷,他毫无感情,冷冰冰的从薄唇吐出:“静柔,我以为你是聪明的女人,没想到你跟那些女人是一样的愚蠢。”
他这句话不轻不重,不高不低,却是刺中掩藏在白静柔心底最敏感的那根弦……
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凝固了。
她抬手,用力按向绞痛难忍的胸口,双眼无神绝望地看着坐在沙发上,尊贵如神祗般英俊的男人。
莫佑铭果然如同传说中的那样冷漠无情。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原来他对她真的只是玩玩,从来没有想过对她负责。
她曾经以为,只要宁美丽死了,她就有希望扶正做莫太太了。
看来终究还是她太傻了,这个男人根本连血液都是冷酷的,他根本不打算娶她。
恨意,就像汹涌的海浪,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
白静柔的怒气狂飙了上去,不再顾忌在莫佑铭面前的娇柔形象,像个泼妇似的大声嚷道:“莫佑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打算娶沈雪莉,现在媒体已经曝出她怀孕了,你是不是要向所有人公开你们的地下恋情,把你前妻的闺蜜也给娶回家?”
她话音未完脸上便结实的挨了莫佑铭一巴掌。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莫佑铭抿紧线条凛冽的薄唇,阴霾冷森的声音,骤然响起:“白静柔,是不是我最近太宠你了?让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居然敢来质问我?”
“我的身份?呵,我怎么会忘?我就是你身边永远见不得光的情妇吗?不用你提醒,我时时刻刻谨记着。”白静柔自嘲的冷笑,脸色惨白,双眸又红又肿。
此时此刻,她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想哭,特别想掉眼泪,可是,她却强迫自己把泪水憋回去,然后冲着莫佑铭扯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眼中却是同归于尽的光芒:“你不用得意,也别想把我像宁美丽那样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别忘了你现在极力塑造的好男人形象,如果我将我们这些年的私情公布于众,你以为你还能骗得了大众?”
“你敢!”莫佑铭扬起手,幽邃难测的黑眸,涌动着无尽的凛冽杀气。
白静柔干脆将脸凑到他面前:“你打吧,打呀。反正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你可以不要我,有本事你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一起打掉算了。”
莫佑铭阴沉着脸,周身黑云缠绕,抬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沉着嗓音,冷冷地警告:“白静柔,你休想用孩子来要挟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就得你自己负责,不要以为你愿意给我生孩子,我就会对你有多么特别,更别妄想用孩子来要挟我娶你,那只会让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也一无所有!”
言毕,他不再看她,抬腿绕过她,大步朝门口走去。
白静柔这下才算是如梦初醒,知道刚才自己在情急之下,说错了什么,竟然把莫佑铭给得罪了。
该死,她一向表现的乖巧顺从,这么多年都不哭不闹,柔顺的做他背后的小女人,这才得到莫佑铭的分外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