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时听慢慢扭回头,顾凌泽握着方向盘开着车,冷白指节修长,左手腕一只银色腕表。
车速不快,在过了一处十字路口之后,他一只手松开了方向盘,那只手递向她。
她不懂什么意思,疑惑地蹙起眉问:“是要我给你拿什么吗?”
顾凌泽颔首,道:“西装外套给我。”
时听有点懵,往后座看了眼,没看到,问:“在哪里啊?”
“你用来当座垫了。”顾凌泽出声道,继续握了方向盘。
“……”
时听很不好意思,连忙将他的外套从自己屁股底下抽出来,摊开来折了折,怕弄出折痕,又慢吞吞地抖了抖衣服,嗯,完好如初,并没有被破坏美感。
她抱着他的外套问:“那你现在是想穿吗?”
“不是。口袋里有盒烟,你看看有没有……”顾凌泽顿了顿,“完好如初。”
时听伸手进衣服的口袋里找了找,果然找出来一盒烟,但是很遗憾,不仅没有完好如初,而且还惨烈地变形了。
她拿着烟盒吞吐道:“顾凌泽,那个,好像……被我压扁了。”
“……”
“那我赔你一盒好了?”她说完,低头去看香烟的牌子。
顾凌泽却说:“顾太太,不用赔。”
“……”
时听蹭一下又脸红了,这次倒不是因为他叫她顾太太,而是因为她莽撞地把他的烟压扁了,虽然他不在意,但她有点难为情。
车子开到春澜湾一号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雨已停,太阳高悬在天际,乌云慢慢退散。
顾凌泽下车后,从外套里拿出那盒已经被压扁的香烟,挑了根品相还不错的点燃。午后热浪席卷,烟雾散得很快,他只抽了半根,随后摁灭。
门禁好像出了些故障,时听用卡怎么刷都不行,一直报错,她联系了物业,物业核实她是这里的业主后立刻放了行。
她背着包回头,发现顾凌泽还在,他在听电话,不经意间侧着脑袋看她这边,视线相对,她立刻别开目光,下一秒,顾凌泽下车了。她于是等在原地。
“顾凌泽,你要上去喝一口水吗?”时听犹豫着问。
顾凌泽颔首。
一梯一户很方便,时听先进电梯,顾凌泽紧随其后。
二人站得有点远,在寂静的电梯轿厢内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时听主动搭话道:“你大概几点会来啊?我是说来我家吃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