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凌泽垂下眼睑,瞥见她的手指有一节有淤青,随口问:“手怎么了?”
“刚才你进来吓我一跳……不小心被抽屉夹到了。”
“我又不是鬼。”他面无表情,“手伸过来我看看。”
“……”
她只好伸出那只手,顾凌泽捉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说:“破皮了,包一下吧。”
他说罢,去一楼拿了医药箱,用棉签给她涂了些跌打损伤的药水后,撕了一只创口贴包在她的食指上。
他的动作很轻,但全程面无表情,期间她嘶了一声,他停下来看她一眼,她忽然想到刚才的尴尬,脸色蹭一下红了,肉眼可见的,耳根子也跟着变红。
顾凌泽的目光闪了闪,替她包好创口贴,转身去了衣帽间。
时听勾了勾手指,觉得有点儿紧,于是自己撕开来重新包了一回。
顾凌泽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时听把找到的印泥和笔收进相框里,用一件不穿了的衣服包得严严实实,压进行李箱,又把行李箱堆到衣帽间放好,收拾了一会儿残局,她感觉有些困了,于是躺上床先睡了。
她习惯睡在床的左侧,这个位置靠窗,窗帘没拉上,能看见窗外高大的梧桐树枝叶婆娑,树影摇晃的沙沙声十分催眠,她迷迷糊糊睡着之前,觉得顾凌泽今天在浴室洗澡的时长好像有点久。
第二天。
时听醒来的时候发觉天色阴沉沉的,她以为时间还早,拉开窗帘才发现今天又是阴雨天。
晥城的梅雨季迟迟不休,约莫这几日的雨又会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她洗漱后下楼,顾凌泽已经坐在餐桌前,桌上依旧是两份三明治,两杯热牛奶。
她坐在他对面,先喝了一口牛奶,再吃三明治。
又是一夜相安无事。
时听有些郁闷,愈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嫁了牌位,又胡思乱想,怀疑顾凌泽会不会真的有那方面的取向,所以娶她回来做摆设的。
顾凌泽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抬眼便瞥见对面的某人一脸愁容,好像根本不愿意和他一起吃早餐。
于是他在想,他哪儿惹到她了?
细细思考一番后,他觉得并没有什么地方惹到她。
没时间多想,顾凌泽看了眼时间,抽纸巾擦了擦嘴后看着对面魂不守舍的时听说了句:“我现在去公司,要不要送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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