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他可有入朝的志向?”方笑语捏着下巴问道。她记得前世叶心柔就是嫁给了程越的,那时候程越已经做了官。倒也配得上叶心柔的身份了。再加之他挺得皇帝重用,叶心柔嫁过去有没有什么公主病,夫妻俩相处的倒也和睦。
“我着人查了。他似乎是想要参与来年的科考,看来是个有志光耀门楣的。再者说孝顺的人一般都不坏,人品当也过的去。”叶心柔一提起程越,脸上的笑容都快要融化了继续道:“这样一个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之人。哪个女子能不欢喜?”
方笑语眼睁睁看着这位大承堂堂七公主殿下在她面前进化成一枚合格的花痴,青青颇有些复杂。
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程越虽长的不难看,但也算不上相貌堂堂吧?不过长得颇有些男人味,与叶书成那个小白脸比起来硬朗的多。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仇人眼里再帅的也都是东施。
叶书成那相貌当真算是好看的没边了,可惜方笑语跟他不对付,所以每次提起他,见到他,都会自动用脑内美图秀秀将他无限……丑化……
方笑语叹气。道:“所以,如此一个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人品贵重历练有成的大好人才摆在你面前,你竟然只是时不时的偷瞧上几眼而已?你这是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些讨巧,正等着他科考一举夺魁。等着无数的千金小姐眼巴巴的送上他满怀,然后你再体现你绝世无双的魅力,从天而降,将他抢回去做压寨夫人不成?”
虽然方笑语说的有趣,可叶心柔却笑不下去了。
她一直都当他还是个一无所有家境也不富裕的白身,即便人才再如何优秀。可也难能打动那些眼高于顶的世家千金们。所以她觉着自己有的是余裕,不会有人会跟自己争抢。
可是刚刚经方笑语那么一提,她才突然意识到,那程越也不是个不思进取好逸恶劳的废物。他孝敬父母,疼爱弟妹,读书习字,也一心要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这样一个人,会出头那是迟早的。
待到来年科考,他若能一举夺魁,不,即便不夺魁首,哪怕只是个榜眼,探花,甚至只是个举人,也总有入朝为官的那一日。
到时,围着他转,觊觎着他的才学的姑娘多的是,就算她是公主,又如何能保证一定能赢得这般男子的欢心?
再说她相貌平平,幼时乃至遇到方笑语之前总是被人嘲笑是个丑八怪。若非她是公主,恐怕也就不止止是嘲笑那般简单了。
哪个人会不爱美,特别是男子,谁不想娶个温柔娴淑又美丽大方的女子为妻?可她这模样,若是卸了方笑语教她的伪装,谁又会看得上她?
叶心柔一下子就陷入到了消极之中,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低到尘埃的气场。
方笑语一时之间当真是拿这个麻烦的七公主殿下没法子,只得道:“这年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好男人明珠蒙尘之时,就得想尽法子将那明珠弄到手,用心擦拭,除去掩住光华的尘埃,帮他成为耀眼的存在,这才是长久之法。”
叶心柔眼前一亮,然后用一脸期待的神色看着方笑语,那眼中尽是讨好。若是被外人见了,定会疑惑,这究竟哪个才是公主?
方笑语无奈,笑道:“这容貌美丑,不过是皮下白骨,就算再是精致华丽的容颜,待得老去,也总是要面对那份丑陋。死后更不过是一根根骨头罢了,长的都一样,凡眼分辨不出。”
叶心柔鼓着嘴,心说你说的到轻巧,可那些男人们就是喜欢那骨头上的一层皮该怎么办?
“所以,若有天生丽质的容颜,那是幸运。若没有,也不必妄自菲薄。”说着,方笑语朝叶心柔招招手,让她附耳过来,而后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了好久。
而叶心柔的眼睛是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从一开始的无精打采,到听完后浑身抖擞,就跟吃了兴奋剂一般,惊叹道:“笑语,不想你竟还有如此多的主意。听起来匪夷所思,可细细想来,却也真是不可多得的法子。”
说着她眼前一亮,又兴奋的看向方笑语道:“对了,莫非笑语你就是用这些天马行空的法子将西辞哥哥追到手的?”
方笑语一头黑线,将叶心柔那激动的抓着她肩膀的爪子拿开,撇嘴道:“莫要胡说八道,那是你西辞哥哥追的我。”
“真的?”叶心柔刚开始还一脸不信。主要是方笑语这些法子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但想想一开始方笑语那木头样,她磨破了嘴皮子想做个红娘,对方都是爱搭不理的,再想想她西辞哥哥看方笑语时那目光,那笑容,她也就信了,道:“算了,别管谁追求的谁,你们能修成正果,可别忘了我这个媒人就好。”说完就一脸开心的在房里转圈圈去了。
方笑语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寻思着本姑娘活了九十九世,还是生于那个社会开放的未来,一些追求人的点子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也就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思想保守的人,否则换了别的,怕还会被人说那都是他们玩剩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