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东西梁文生自然不敢有所欺瞒,只是从头口中提出来的却未必可信,这才是太子所忧虑的,蹙眉看向凌郁枫,“少卿觉得从流云山动手可行?”
“为何不可?”凌郁枫反问。
太子蹙眉,“梁文生私心不少。”
“那便再派人打探一番再做决定也不迟。”他是觉得梁文生还不至于这么蠢,明摆着叫人怀疑自己用心,虚虚实实才是他的风格。
太子颔首,随后想了想便露出一抹微笑,“也是,再打探便是。”
看看外面情况,太子起身笑着道:“少卿可愿随我去驿站查看一番?”
“自当追随。”
两人相视一笑便一同离开府衙朝着驿馆而去,两处相隔不远,很快便到达地点,留在驿馆的士兵看见太子和凌郁枫到来,纷纷整理队形等待命令,副将上前行礼回话。
太子点点头让他们继续训练,领着侍卫和副将进屋,外面把守的全部都是自己人,方便说话。
落座之后太子才开口询问,“情况如何?”
副将上前回话,“已经有些眉目,确定是银矿,不过属下无能,至今不能确定具体地点。”
太子颔首,“这不怪你,若这般容易被人觉察,梁文生也不可能十多年都这么安稳。”
秦钊眉头紧锁,“那边好似有所觉察,最近都没再有任何动作,线索便断了,不过属下已经派人盯住了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可有异于常人之处?”凌郁枫问道。
秦钊摇头,“就是一般农户,属下怀疑他们便是朝山下运输银子之人,只可惜没能抓住把柄。”
副将接话,“附近的村民时常上山采摘,若是把银子掩藏于筐底运下山,极难引起怀疑。”
之前就在想他们是如何运输出来的问题,若是找一般寻常百姓,那还真是不易被人觉察,不动声色的便解决了运输问题,而且有当地百姓作为掩护,外人想要调查都无处下手,当真是心思缜密。
“那你是如何怀疑到那户人家的?”太子转头看向秦钊问道,这样的情况他们该是十分谨慎才是。
“属下也是无意间发现的,那户人家是村中老住户,在村子里十分有威望,旁人说起来都是赞不绝口,只是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嗜赌成性,属下能够发现也是因为看到了那个赌徒拿着银子赌博的场面。”
“属下之前一直觉得能够在赌场找到线索,私底下查探的时候便时常出入赌场,曾经见到过他一面,当时他还被赌场打出来,没过几天便拿着银子再次光临赌场,便引起了属下的怀疑,这一查便觉得不太正常。”
太子觉得这是个线索,便问道:“能抓住那个赌徒么?”
秦钊摇头,“属下跟着他几天都没有任何发现,而且他自己说那些银子是从家中偷出来的,属下也发现他好似除了赌便一直无所事事,未免打草惊蛇属下便没有派人去抓他,只是找人时刻盯着,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发现。”
太子颔首表示明白,然后赞了一声,“你做的对,继续盯着,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凌郁枫却有另外一个担忧,“我觉得该把整个村子都派人盯着,运输一事需要人手绝非少数,岂能肯定不是全村人一起出动?”
太子也想到了,秦钊立刻抱拳,“属下这就去安排。”
太子点头郑重叮嘱,“小心行事!”这种涉及巨大利益之事,被人察觉便是你死我活。
秦钊郑重点头,“属下明白。”之后便一刻也不耽误的前去安排。
太子这才转头看向副将,“对云州几个匪首的调查可有进展?”
“派四队人马出去打探,已经陆陆续续回来三队,还有一队至今为归,属下怀疑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何时之事?”
“已经五天了,属下派人去找却也一无所所获,正要禀报殿下。”
“那一队去的是哪个方向?”
“北山坳。”
太子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