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向你试探过好几次,每次你都躲闪,把我推开。
有时候我真的很生气,气你,也气我自己。甚至我会想,干脆不管不顾,忘掉一切!
但有时候我又想,这不是正确的爱人的方式,你会恨我,毕竟人不是动物。
我的苦恼,你难道一点都没感觉到?
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为什么一直抗拒,一直躲?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跟我明说,我或者也会试着忍受……”
他在说什么?忍受?他说忍受?
她心里一屈,难道和她好好坐着,谈谈天,说说地,就那么辱没了他?
他怎能这样,对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像一阵捕不到的风?
哎,算了,他醉了酒,让他去吧!
“那我,走了。”陈静言故作轻松,“你好好休息。”她竭力忍住泪,起身离开。
“陈静言,”盛桐忽然转身,大力扳过她肩膀,将她猛地推倒在门上,后脑勺闷闷发出“咚”的一声。“你干嘛!”
他靠得那么近,身体的热力直逼着她每一处毛孔。她不愿他见到自己的眼泪,迅速将脸扭到一边。
“是,我知道我不漂亮,不聪明,前途茫茫,家庭也一团糟。我拿什么去和文薇比?”
她眼前浮现盛桐和文薇出现在电视上,金童玉女的画面。她算什么,真的像文薇说的,吃惯了鱼翅燕窝,偶尔也想尝一口的麻辣烫?
“谁要你和她比?”他愈加恼恨起来,手用力拧住她双肩,愤怒中有雷霆之力,“看着我!你看着我!”
“就算不和她比,”她身体吃痛,执拗劲儿上来了,闭上眼偏不看他,“你对我时好时坏,又算怎么回事?
“上午才巴巴地赶火车送我回家,下午又和文薇卿卿我我,别说你没有,全世界都看到了!
“就拿昨晚来说,一下子信誓旦旦,一下子又把我撂在酒店,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
“刚才吃饭还在别人面前,扮得那么体贴周全,一转眼又说我难以忍受!
“是,我自知平凡,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排队也轮不上我!如果你想的是游戏一场,我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招惹我?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心,拒绝被玩弄!”
听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盛桐不由得失笑。原以为她是个温柔如水的性子,原来也有脾气。再清透平和的小溪,遇到石子,都会激起水花吧。
昨晚他们寻回背包,从派出所出来,时间晚了,他又记挂着去联系车的事,匆匆送她到酒店就离开,想不到她那么介意,说不定辗转难眠,以为他去哪里莺歌燕舞了吧?
当他谈妥一早回雾浓顶的车,再回到酒店时,已是深夜。他故意跟前台撒谎,说门卡忘带,拿了她房间的备用卡,偷偷潜进去看她呢。她睡着的样子,小脸比平时略显圆鼓稚气,一双手托于粉腮下,长睫根根分明,胸口微微起伏,真看得心猿意马……
他岂能跟她说这些?说不定她会吓到撒腿就跑,大叫“偷窥狂”吧?
至于刚才他明明想说的是,他对她时时升起蓬勃的*,譬如此刻,一直苦苦抑压,确实难以忍受。她理解成什么了?有时候女生太敏感,未必是好事。偏偏又不懂男人的心思,还自以为是呢。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折磨人的小傻瓜!
“就是要玩弄你,怎么样?”盛桐心下洞若观火,遂轻笑着哼一声,摆出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又双手捧住陈静言的脸,硬生生将她掰过来,与他四目相对。身体更借酒力,向前趋近,膝盖顶在她腿侧,胸口贴在一处。
陈静言又羞又气,欲伸手擂他,却被贴得那么紧,根本无力动弹,两行泪滚滚而下。
“别动,”他在耳边喁喁细语,沿着她的耳廓、脸颊、脖颈,一路吻下来。同时他的手向下,摸到她睡袍的系带,一把扯开。她又惊又怕,本能地捂住他的手。
“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他低声嘟囔一句,吻住她的嘴。那花瓣一样柔软的唇,他在唇角一嘬,再轻轻吸吮,
julie看法国文艺片时怎么教她来着,倾情一吻全家死?这大概就是了吧!她整个人都懵了,轻盈得像热气球升了空!她竟慢慢开始回应,他更忘乎所以,深吻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手探入她衣内。那具玲珑躯壳,比他想象的更加柔若无骨,光洁紧致的肌肤之下,隐藏着他最想探寻的秘密。他既想紧紧抱住,完全烙进自己的骨血里去,又想略推开一些,看得更仔细,吻得更彻底。
他的手在她脊背上滑行,如奏名琴。她渐渐意乱情迷,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桐——”她喊他的名字,声音飘忽不定。死了死了,怎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一池春水漫涨,眼看就要决堤,完全抵御不住,他越来越忘情的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