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州北部的云霄山脉如盘踞在天地间的一柄利剑,它将安国的盖州与荻国的滨州一剑阻隔,两国以此为界,互为邻邦,云霄山脉也就自然成为两国南北边境防守的天然屏障。
此刻已是茫茫深夜,在鸟兽绝迹的云霄山主峰佛陀峰的太虚观山门下,一个青年道士正在拾阶而上,他咚咚的脚步声扰破了深山夜间的寂静,当他自山下那小径尽头处始,踏足陟上一百八十步高的石阶后,“太虚观”三个大字巳呈现眼前。
这是一座气势宏伟,高大巍峨的道观,它的构造古朴精美,整座道观用天然上等檀木建成,屋顶琉璃为瓦,飞檐翘角,柱形的圆檩上雕龙画凤,栩栩如生,观前置放的青铜四羊鼎内檀香袅袅,烛火通明,这所有的场景,都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更凸现出一派道家脱俗不凡的幽居景象,不愧为道家清修之所。
可此刻的观内大厅中却溢满了暴戾肃杀,压抑死寂的气氛,在厅内的檀木主座上,坐着一黑脸暴牙的六旬老道,老道的左右侧分立十来个道士,而刚才那从山门外进来的青年道士,正俯伏跪倒在暴牙老道的座前。
“你深夜入观,有什么事吗?”暴牙老道朝跪倒的青年道士凶眸一瞪,没好气地发问道。
“禀报师爷,我师父他在前天晚上遭遇高手,现巳身陨道消了。”那青年道士完全一副畏缩的模样。
“怎么,你师傅他死了,谁干的,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
“师爷,事情原委是这样的,师傅他在修炼时大意,不小心露了行藏,被一位修真高手杀死了。”那青年道士回道。
“哼,什么大意不小心,你师父鸿元行事作派向来高调,而今身陨道消也是活该。”暴牙老道说完,狠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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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座椅,怒道:“鸿元他暴露行迹,你为何还敢回观,就不怕引来跟踪,你们这些蠢货,办事不力,尽给本尊添乱,去死吧!。”暴牙老道吆完,右手一挥,一道黑色魔云飞快缠住青年道士,只听道士发出声骇然尖叫,叫声方绝,道士倏儿间已化为一滩恶臭的脓血!
暴牙老道击毙中年道士,恨声哎叹一声,道:“徒儿们,为师现在又少了一个炼功炉鼎,被人废了‘药人’,到时尊者要为师饲功,谁人可用,且宜再物色几个来替补才是。”他说完寻思了一阵,又道:“什么人竟有这么厉害的功法,必定要将他灭杀了方解本尊心头之恨。”
暴牙老道抬眸望向身右侧一位满脸阴邪之气的黑面中年道士,不耐道:“黑煞,那灭杀你鸿元师弟的高手到底是何来历,你去走一趟,打探清楚,多派几个人去,有机会可将此人抓来充当药人,替本尊饲功。”
一脸阴沉的黑煞道人冲暴牙老道一拱手道:“是,弟子尊命,弟子这便着手去办。”
***
在安国皇子永平王的行军营地里,士兵们都进入了酣睡中,只有一批批警夜的士兵在来回走动巡逻着,一个卫队长带着十多名士兵在张横歇息的营帐前走过,那卫队长望着一脸倦容的士兵轻喝道:“大伙都给我精神点,去四周仔细瞧瞧,发现异常情况随时向我报告,我尿急了,先去方便一下。”他说完向暗处走去。
就在那卫队长小解之时,在军营围栏外的林中,一团黑色魔云悄然在夜空中游走,浓云渐渐化成一团薄烟,直扑向那小解的卫队长,黑烟自他鼻孔直钻入他的体内,立时那卫队长只觉浑身传来一阵阵噬心裂肺般的疼痛,他正要发声惨叫起来时,突然只觉喉咙被人掐住了似的无法呼吸,经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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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长时间的气阻窒息,他倏时身子一歪,仆地而死。
经过约莫数十息之久,那卫队长的尸体内在黑色魔气的一阵穿梭下,又渐渐的苏醒过来,他竟一反常态的蹑手蹑脚走进张横下榻的帐内,见到张横正处在酣睡之中时,他突然疾出右掌,便向张横头部狠力拍下。
眼看那卫队长的偷袭正要得手,可这时倏见自沉睡中的张横的右掌中,嗖的一声一道金光疾窜而出,便向那卫队长飞射而来,那卫队长猝不及防,探向张横的手臂已被出体的血灵剑刺伤,他倏时撤回受伤的右手,当发现张横仍在熟睡中时,正心中诧异间,抬眸见到有支通体泛光的金色小剑悬空正向他再次刺来时,禁不住骇然张嘴叫出声道:“器……器灵剑,这小子竟有这等厉害法宝,真他妈倒霉,爷爷今次栽了。”旋即化为一阵黑烟溜之大吉,黑烟窜出营外,在树林中渐渐凝变成一团浓密的魔云,当魔云嘣的一声炸响消散后,那太虚观的黑煞立在了当地,原来他化身那卫队长潜入军营,欲想擒住张横充当他师傅太清仙师的练功炉鼎,将张横变成药人,任由他师傅无不时的吸取精元来提升功力境界,不想有血灵剑自张横体内刺出,使黑煞偷袭失手。
黑煞在林中独自发呆之际,忽然他的身后劲风啸响,有两条黑影已现身在他的眼前,一个中年道士张口向黑煞问道:“二师兄,找到那小子了么?”
“那小子就在对面军营中,我本想趁他熟睡时出手偷袭,不想他竟有柄器灵剑,那灵剑之魂能在他无意识中暗中保护它,况且这小子看上去已臻固法之境,不好对付,咱们对他不可轻视,荀师弟,你且回去将这小子的情况禀告师父,是否要对付这小子,且由他老人家决定吧。”说完三人的身影在林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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