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微微侧首,沉声喊:“严强。”
“是,将军。”话刚落音,严强三下两下将燕子七身边的两名大汉撂倒在地,动作迅速干净。
一众房客又是一愣。
粗衣男人三兄弟被震住。
大胡子男人捂住腹部,愤怒道:“娘的,哪来的不要命的,报上名来,待我兄弟过来,弄死你们!”
房客们吓了一跳。
楚惟微微侧身,面上没有一丝波澜,道:“楚惟。”
霎时,大胡子男人脸色煞白,同行的一二十个男人“扑腾”一声,膝盖砸在地面上,连忙磕头:“楚将军,楚将军饶命!”
绿叶目瞪口呆,这个楚公子,平时里对明玉姐极其温柔的楚公了,仅仅是报个名字,就把这些人吓的屁滚尿流。
房客们瞠目结舌。
粗衣男人三兄弟也呆住。
“滚!”楚惟道。
大胡子男人一个骨碌爬起来,连声谢恩,拔腿就跑。其他一二十个男人缩着脑袋,瞬时跟上,一二十个人转眼没了人影。
西夕客栈院内又恢复了平静。
店小二、房客们都未回过神儿。
粗衣男人三兄弟一致向颜明玉下跪:“玉姑娘,你救我们兄弟仨的命,我们兄弟仨以后就跟着你了。”
颜明玉道:“不是我救你,是他。”颜明玉说这话时,并未看楚惟。
楚惟侧目看了颜明玉一眼,没吭声。
粗衣男人道:“不,玉姑娘,即使没有楚将军在,你一样可以令那二十人投降。”
楚惟不否认。颜明玉手法极准,一旦得势,扎中穴位,大胡子男人性命堪忧。
颜明玉同是颇有些惊讶,眼见这个男人虽是山野之人,但是他的头脑却是极聪明,不禁让颜明玉对他刮目相看,道:“为什么没有打劫我们?”
粗衣男人也是惊叹,他果然没有看错,玉姑娘年纪虽小,但绝非一般人。他不由得实话说道:“我们并非此地人,是天灾流落至此,原本是给人做工。没想到那主人,收了工之后,便潜逃,我们三人身上分文全无,又在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之地,本想劫上一笔,渡过难关……”
“结果是老的不劫,弱的不劫,穷的不劫,可怜也不劫?我既不老、不弱、不穷也不可怕,所你们看上了我,是准备下手的?”
粗衣男人惭愧低下头。
楚惟在一侧,目不转睛地盯着颜明玉,嘴角浮出浅浅的笑意,表示赞同。
颜明玉并未看他,而是转眸看客栈内,问道:“方才的酒菜还没付吧?”
粗衣男人已经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