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些人都是有些愚昧的,不过小渠可不会自讨没趣的去跟这些人掰扯辩论,因为就没有人会在乎她一个小孩子的话。
弄不好还会被当做是发了癔症,再不然,吴氏又该请那个老神棍来给自己驱邪了。
而张氏可就真是委屈到要哭了,被婆婆不问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顿不说,现在就连儿子都埋怨起她来,她冤死了好不?
不能对婆婆发火,可是儿子是自己生的啊,也是窝火极了,她气的揪了一把大郎的胳膊:“那个死孩子,都说了我埋好了,埋的都有胳膊深,那猫除非成精了才能扒出来,不然是不可能刁走的。
俺这也太冤枉了,出力不讨好不说,还落了你们埋怨。”
大郎吃痛,不过并没有躲开,反而是有些不耐烦的质问张氏:“你把东西埋哪里的?”
张氏指了指后面:“就菜园子里。”
吴氏一听就来了火,她大力的拍开了张氏放在大郎身上的魔爪:“你个懒的身上生蛆的玩意儿,咋不懒死你呢?
我让你埋村口那边的地里去,你咋就给埋菜园子里了?这种事你都可以偷懒,你说你白长那么大年龄……”
大郎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看着张氏的目光变得有些微妙复杂:“娘,这菜地每年都会翻新还插木枝搭架子,你就埋这里,你觉得合适吗?”
张氏被儿子失望的眼神看的心塞,她真是有口说不出来,逃离似的飞奔进了菜园里去了。
吴氏气的一双眉毛都扭成了麻花,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儿媳妇们都在灶房做饭,院子里只有小孙女在,她有些闹心。
这胞衣埋汰,她也看不得,更是不会自己去埋的,可是现在叫谁去埋好呢?总不能派遣小孙女这么一个几岁小女娃去吧?
还没等吴氏思考完毕,张氏就风风火火的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沾着血和泥土的小铲子,她义愤填膺的对大郎和吴氏说道:“你们看,我埋东西的那地方丢着一把铲子,这指定是谁去挖过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丧良心的王八犊子竟然陷害俺,俺要画个圈圈诅咒他。”
吴氏和大郎自然看到了张氏拿着的铲子,吴氏犹疑不定的道:“这两天咱们家也没来过外人啊,这铲子是咱们家的,难道是咱们家的人挖的?”
然后,三个人六只眼睛就齐刷刷的盯向了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小渠。
小渠被几人盯的浑身不自在,她不自觉的吐了口唾沫:“那个,你们都看着我做啥?”
吴氏绷起一张老脸,审视着这个小孙女询问:“三丫头,你说实话,是不是你贪玩去菜地里挖的东西?”
张氏立马见缝插针的甩锅:“很有可能,家里的其他孩子都大了,应该都懂事的,就这个小丫头最小,又爱闯祸,脑子还有点问题,娘,我估摸着就是她了。”
小渠愕然,啥?就是我了?
还有,大婶,你说谁脑子有问题?
小渠无比愤懑的瞪着张氏辩驳:“大伯娘,你胡说啥呢?你咋张口就来呢?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这东西我又没见过,更不知道你埋在哪里,我咋会去挖啊?”
张氏撇嘴:“那不是你还能是谁啊?谁那么无聊去挖这玩意出来啊?”
“七郎哥呗!”
小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撂出来了这么一句,几人愣了一下,然后张氏有些激动的追问:“三丫,你说这胞衣是七郎那个熊孩子挖出来的?你咋知道的。”
“我看到的呗。”
小渠都佩服张氏的智商:“我没看到我咋知道的呢?”
张氏噎了一下,转而就气愤的怒瞪着小渠质问:“那你刚刚咋不说?害我被你奶骂那么长时间?”
小渠心里暗暗偷笑,脸上却非常平静:“你们又没问我,我早上起来就看到七郎哥鬼鬼祟祟的往后院去了,我就跟上去看了,他把胞衣挖出来后甩后面墙根那里去,然后甄奶奶家的啊花就把胞衣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