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一道声音,打破了她内心复杂的情绪。
循声望去,看到来人时,王景澜露出愕然,磕绊道:
“大、大伯?”
模样十分狼狈,甚至是有些邋遢的王文突然出现在这里,是王景澜所没有想到的。
当年坊市之乱的时候,她甚至一度认为是大伯王文带着外人,破开了坊市的大阵,从而令王家基业毁于一旦。
因为当年王家大房与二房争夺坊市的管理权,最终大房落败,王文在家族会议时更是摔杯而去,自此就消失在了王家。
却不曾想,竟然在邹家遇到了他。
“快走!”
但王文不由分说拉起王景澜,沉着脸朝阵法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跑去。
“为、为什么?”王景澜不明所以。
可得到的答案,却只是——
“老祖疯了!”
疯了?
见王景澜不仅不信,反而甩开自己的手,一副不想走的样子,王文只得长话短说:
“当年,老祖命我假借争权失败为由秘密离开坊市,说王家恐有大难,令我前来邹家求救,最不济也让我延续王家血脉。”
说着,王文的脸上布满了浓浓的苦涩。
“临行前,你爷爷悄悄找到我,只留了一句话‘若王家动荡后他消失不见,便代表老祖已疯’。”
王景澜的爷爷,也就是王文的父亲,是当时的王家家主,同样是一名筑基大修。
“爷爷。”
王景澜瞳孔缩了缩,想起了自己那位爷爷。
虽说其年少风流,共生了二十三个子嗣,但给王景澜留下的印象,是一位慈祥和善的长辈。
同时,也因为其生了这么多的子女,王家才能开枝散叶。
如果是那位爷爷说的,王景澜信了几分。
不由地跟着王文跑了起来。
但嘴里还是说道:
“那为何大伯你。”
“我一到邹家,秘密会见了邹家老祖。他起先很和善,但在看了老祖让我代为转交的储物袋后,便将我囚禁了起来!直到今天,邹家大阵破损,地牢结界也受到影响,我才逃了出来。”
此刻王文的模样,以及其身上无法掩盖的臭味,都说明了他所说的都是实话。
而且,对王文而言,他也没必要骗王景澜,因为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
可让王景澜不明白的是。
“为何?”
是啊,为何?
对于这个问题,王文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是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
“你可知,为何伱爷爷娶了如此多的女子,诞下那么多子嗣?”
不等王景澜回来,王文声音沙哑地继续道:
“这些婚事,除了你爷爷的正房,也就是我母亲外,其余皆为老祖安排。”
老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