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同时被腐蚀和修复,强烈的疼痛和痒意几乎要叫人的意志力崩溃,卞辉京仅仅只是被丢进去的那一瞬间,便感受到了极致的痛苦,即使癫狂如他,也完全不能忽视这种混合液的威力。
往卞辉京的口中倒了一些空间水,然后随便找一个抹布将他的嘴塞起来,两人便在这地下三层里面搜查起来。
整个地下三层,除了一张巨大的金属手术台和牢笼,就只剩下一个中控室和屏幕,除去那几台仪器和些许剩余的药剂,并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
卞辉京已经被折磨的差不多了,避免太过了而导致他可能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将他从混合液中捞了起来。
而此刻的卞辉京被从水桶里捞出,浑身流淌的水已经变成血水,暗红色的鲜血不断滴落在地,余秋里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的往地上一砸,随后将他的头拎起来,再次询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研究所这些年的据点有哪些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卞辉京的瞳孔才重新对上了焦,他看着余秋里,嘴巴努力的嗫喏着,终于是吐出了两个字:“做梦!”
余秋里并没有生气,她看着卞辉京躲藏的这个房间,秀气的眉毛微挑,打量着实验操作的地方,看着卞辉京说:“这地下一层和地下二层的面积是一样大的,可我看你这地下三层的面积似乎只有上面那两层楼的一半啊,我想你应该是不知道的吧,研究所建立这些建筑物的时候,都是在建筑物里面夹杂了一些析金的,析金可是能够隔绝异能探查的,你知道吗?而你实验室里的这一面墙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阻挡我异能探查的作用。是你在研究所建好之后,自己重新建造的吧?”
说着,余秋里的手掌抚摸上面前的墙壁,卞辉京的眼神开始充血,变得惊恐,肉体上的折磨已经将他的心理防线完全打破,而精神上的一丝压迫把[煽惑]的负面作用在这一刻彻底暴露。
他口中混乱的呢喃着,眼中的清明在逐渐退去,余秋里抓住他的头发往地上狠狠一砸,面庞上的血迹变得越来越多,不过余秋里没有过多在意,而是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也不希望你辛辛苦苦做了十几年的研究被我交到研究所里去吧,告诉我研究所这些年根据地有哪些,否则,这面墙后面的东西我不仅不会给你弄死,我还会送到研究所总部,那些人总会有人对这个感兴趣的。”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她是我的心血,是我的,你凭什么给那些无知的人!”
“凭什么?你大概是忘了组织里面的规矩吧,你若是不能给我满意的说法,那么就只有请你的实验品跟我走一遭了。”
“你们没有资格对我进行处置!”
“不是只有清道夫的人才有资格对你们这些叛徒进行处置,你要知道顺位话事人也同样有资格。”
“你,你,你不可能!”
“我若不是顺位话事人,我又有什么资格接触到你们研究所里面的人呢?还是说,你觉得我有能耐仅凭一个杀手的职位就能知道你们研究所里面的资料?你没有更多的考虑时间了,我们的时间很宝贵,若是你抵死不配合,那我们就只能按照规定去办事了。”
卞辉京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在余秋里将定向爆破器安装在墙面上的时候,他终于妥协了:“我说,我说!你别用这个,会吓醒她的。没有人可以知道研究所的总根据地在哪里,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华国境内的一些研究所的根据地。
华国境内总共有十三个根据地,而这些根据地名下的研究所有多少,我并不清楚,以我的权限能知道的根据地除了商康市这里,还有淮阳、鹤立、幽燕、金匮、乌程、重镇、天门、尼池、合迷里、酒泉、庆州。”
这边卞辉京一边说着,颜宇一边将这些信息记录下来。
“我知道的其实并不多,就这些了。”
毕竟顺位话事人不同于话事人的身份,他能接触到的资料也很有限,而且不排除在他被撤职的时候,研究所为了自身的稳定,让组织对他的记忆做过什么手脚。
但是,知道这么多有关于研究所根据地的情况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这些根据地里面不一定会有研究人员的存在,但是一旦有一个,就能得到更多的情报,如果是研究所的在编人员之类的话,那么距离找到研究所的根据地就不远了。
将卞辉京的这些话记录完之后,余秋里也有问当年进行X号实验的实验体的条件是什么。
“我不知道,实验体除了研究所里自己培养出来的,其他的都不是我们寻找到的,而是另一个部门给我们带来的。”
“你说的是水井坊?”
“你连这个都知道?”
“闭嘴,回答我。”
“对,确实是水井坊。”
“那你们培养出来的这些人也送到水井坊到哪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