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衿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离不开亲娘。活人不能与死人计较,更何况那人还是裴衿的亲娘。
李元杼听完后一言不发,一起身把裴衿抱在怀里,没有其他动作,就是抱着他。
“你放开我。”裴衿挣脱着,撅屁股用力,推搡着他,这人力大如牛,裴衿的万千技巧全无用处。
“子……珏哥哥。”裴衿无奈靠着他,声音嗫嚅,“你……放开我。”
李元杼把裴衿放回到桌子上,让自己俯视裴衿,颇有些恭敬的意思在,“玉儿,你把我当做你母亲,不是要你孝敬的意思,而是要你向依赖于母亲一样,依赖我。”
“少花言巧语。”裴衿并不领情,轻踢了李元杼一脚,“你怎么不让我把你叫做父亲。”
李元杼说道,“那正好,你叫我父亲,以后同床比起叫哥哥多有情趣。”
“你……”
养娈童者年纪稍大,娈童是不过是童子之龄,遂跟金主以父子兄弟相称,但一切不过同床之间的恶趣味罢了。
有其中关窍在,裴衿自然是生气,“你把我当什么了。”
李元杼拉着裴衿的手,捏着他细小的腕骨骨节,“玉儿,你不是很乖,男风的规矩你是很懂嘛。我才知道,你竟然调戏了我这么久。”
李元杼抱着他的腰际埋怨的说道,“叫过我那么多声哥哥。还让我蒙在其中,害的我好苦。”
北抚司来报,宸王手下人给他献了一个尤物,二人私底下以父子相称,二人常常成对出入,吃住一处。
李元杼天真的以为,他的四哥是收养他府中的一个孩子作为栽培对象。好与一股势力亲近亲近。
仔细了解之后才明白原委。
“你放开我。”
裴衿也不知道李元杼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事情,但他不像是能沉下心来的,是在拿他取乐关系。
李元杼都知道了,那又能说明什么。
裴衿死鸭子嘴硬,“谁让你对我总是动手动脚,我以为你在跟我胡闹,谁又能料想你真的听进去了。”
不动手不越界不点破,他们之间什么都能说。李元杼有些后悔说出来,要不然裴衿还多能叫他几天哥哥。
见李元杼不动,裴衿就要跳下桌子,李元杼摁住了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贱兮兮的说道,“叫哥哥,再让我听一听。”
“不叫。”
“要是你我二人成了真,也不容得你拒绝了。”李元杼手指插入裴衿的指缝,眼神似乎要把他蚕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裴衿推倒在桌子上,倾身而上。
李元杼在一瞬间变成裴衿不认识的模样,原本的一眼看穿的圆眼变成的难以猜测的长眼,瞳孔变成了毒蛇般的竖瞳。
万分可怕,万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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