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劝四哥,您与太子相争数年,恩怨颇多。若让太子过来宣旨,不过是给仇人一个奚落你的机会。”
“太子,太子,他凭什么当太子。”提到多年的宿敌,宸王气愤不减。
“只凭他比我早出生两天,只凭当年的齐王被叛军射死,还是只凭他的养母是皇后娘娘。”
提到齐王,裴衿心头一剧,齐王被叛军射死,齐王不是死于箭矢之下,而是死于鸩酒。
“太子的位置哪里能轮的到他。”
宸王接着说道,“我不过是养了一个娈童,就失去了与他相争的资格,还真是可笑。”
李元杼看了眼裴衿求救。
他说不过宸王了,他这个四哥是个文人,他拿不到粗,也不好掌握在其中的尺度。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宸王你自问真的有与太子相争的资格吗?”裴衿接收到信号,立即开口说道。
裴衿接着说道,“都说宸王势大,是有名的贤王,门下的幕僚不知多少,可为何在宸王遭难的时候都失去了踪迹,满朝的文武不见有人上书求情。”
“满府的姬妾全部逃散,无一人留下,甚至沈伯爵府,都闷声不响。”
“人心险恶呀,人心险恶呀。”宸王心中触动,在他得势之时多少人捧着他,供着他。
失了势全部散了,毫不留情,丝毫不在留恋的。
“人心险恶吗?确实如此,那我问你,你的三大罪名,骄奢淫逸,越礼僭越,声色好玩,有哪一件是致命的。”
“您是天潢贵胄,陛下最是宠爱,骄奢淫逸也没达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越礼僭越,您亲王之阶,陪王伴驾并驾齐驱又如何。至于最后的声色好玩,您喜爱古玩字画成痴,养娈童养歌姬的派头,甚至比不上上京的纨绔公子。”
“是太子,是太子的手笔。”宸王只得猜测老敌人是背后的推手,“是他阻拦了奏折。”
裴衿笑着摇了摇头,“太子还做不到一手遮天,拦截不了全数的奏折。您这些罪名比不上举兵谋反的齐王吧,当初朝中的场景你可记得。”
宸王回忆起当初的场景,木讷的说道,“半数朝臣纳谏彻查此事。”
“原来如此,我算是想通了。”李元杼站起身来。
靠近猩红着眼的宸王,说道,“四哥呀四哥,你还真是有些可怜,我现在都有些开始同情你了。”
李元杼凑近宸王的耳朵,用二人可以听到的音量说道,“你的腿是我伤的,陛下指使的。”
宸王满脸震惊的看着李元杼,“你在诓骗我。”
李元杼又天真的说道,“你仔细回忆一下,这段时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你忠心的三个内侍全部打死,御医一夕之间全部变成了庸医。”
宸王腿部发疼,恢复了长久想要的知觉。
“你以为你为什么敢跟太子争,你是不是总想着只要差一点,你就能靠近太子的位置了。”
李元杼话一刀一刀的割去宸王的心脏,凌迟他的精神。
“倘若父皇真的喜爱你,又为什么会让你费力的去争取。又怎么会需要你费力的去讨好。”
李元杼望向裴衿,“就像是你喜欢的人,你总是不愿意让他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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