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传过来时,这些天的经历的痛苦终于忍不住了,他哭起来,但又马上捂着嘴呜咽着。
他一个正牌大学生,一口流利的法语不能用在国家建设上,心很痛呀!
什么叫里通外国,难道不是有交流才有进步嘛?不学习西方先进技术怎么掌握电力机车!
就这样艰难熬过前半夜,两点钟对于铁路很多工种来说正是交接班的时候,一点钟也不行,上班的职工正在路上,他选择零点。
抬了凳子放在门后,打开门上方的窗户,使出全身力气翻了出去。
感觉心都要蹦出来了,紧张的他不知所措,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铁大门不能走,沿着墙边找了一个能垫脚的地方爬上墙翻了出去。
路上东躲西藏走了很多冤枉路,加之已经两天没好好吃一顿饭,四点多钟才走到沿河街15号。。。。。。。。。。。。
哆嗦的开了门,摸索到床边一下子倒了下去。
他什么也不想了,即便这个时候再抓他回去,即便这个时候让他死了,他也认了,放下了包袱,昏沉沉的睡过去。
石明达接过小女孩儿递来的馒头吃来,没有水吃了两口就噎住了。
罗小毓记得附近有一个压水井,从橱柜里找了一个洋瓷盆出去了,没一会儿工夫便端了一小盆水回来。
“石伯伯,你凑合着喝一点儿吧。”石明达望着小女孩儿还是不说话。
罗小毓不理会这一切,她是新新人类,没有那么多正气和感慨,少了单纯多了份未雨绸缪。。。。。。。。。。。。。。
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跑出门外顺手拿个竹竿打着树上的梨儿。
“噼里啪啦”梨儿掉在地上摔烂,她捡起摔烂的梨儿不好意思的递给石明达说。
“石伯伯,如果不够吃还有梨儿呢,爸爸说你最多能待到明天,让你想办法找同学和朋友。”
罗小毓想到前世的种种,借用父亲的口告诉他:“明天早上我再来送一次饭,这个期间你要想好去哪儿?比如,嗯?范阳,那条铁路。”
石明达听到‘范阳’,‘那条铁路’时又惊奇又疑惑的看的这个小女孩儿。
他的父亲怎么知道他有朋友在范阳?他有挚友在那条铁路筹建组?她的父亲不简单呀!
罗小毓看着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便说。
“石伯伯,我这里还有几包四环素和感冒药,还有软膏,你看能用吧?我走了,”说完就要往门口走去。
“你爸爸叫罗景全?”
石明达终于开口了,罗小毓听见后叹了叹气,然后转过头看着他微笑的说。
“是呀,我爸爸叫罗景全,我是他的大女儿。”
石明达看着那双乌黑灵动的眼睛,让他感觉到一下子印到心底里去。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看见比这更灵动,更可爱,更温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