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在意的轻哼,惹来另外两人的轻轻皱眉。
「你犯规了。」熄了烟,正眼瞧著。
「呵……」肚皮抖了一下,笑声里有嘲讽、有不以为然。「我们之间……什麽时候存在条规了?就像人早晨起床会看见太阳一样,不用说,不用想,事情就是这样定下来了,没有拒绝没有接受,什麽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平衡?」一道轻柔的声音划过,配合著声音主人的容貌,惊为天人的美。
「我们四个就像平衡,少了、多了都会破坏平衡……包括有人想踢出其他两人来与剩下的那个人享受平衡。」
「你在暗示什麽,流?」肃著一张脸,即使这样还是英俊的一张脸,从客厅的沙发椅站起,高大的身躯看来很有威胁性,但他知道,他们三个人是不可能威胁彼此。
「没什麽。」笑了笑,宛若春风吹来花正开。「只是在讲一个荒谬的故事罢了,你不喜欢听,我就说别的。」
「我想听,而且很感兴趣。」紫露出以往一般邪恶的笑,眼睛里什麽情绪也看不出来。
流走过来,搂著与之平高的肩膀,装满友情的一个拥抱。「我只是想说,再怎麽样,这个平衡就快结束了,不是吗?奇?」
对呀……天气明明不冷的,五月天对台湾的天气来说,很热了。
可是他却感到冷,冷的不是皮肤外表,冷的,是人心。
披著唯一的一件床单,向德恩赤著脚走到窗前,毫无阻碍地透过落地窗望出去,一片大得他之前没见过的花园,各式各样的花朵、不时还藉著风将花香传来房里,鼻间时时充满著花的味道。
但是,来到这里几天都望著同一副景好几百遍,心中的那股震撼,早就没了。
已经三天了,怎麽他的家人不会为他紧张吗?
想必奇做了万全解释,向德恩该觉得家人们笨吗?该觉得学校的人们笨吗?
房间传来开门声,有人进来,不用看,向德恩也知道那是谁。
果不其然,来人轻轻地从背後抱住他,顺手伸进披在身上的床单内,里面是一丝不挂的。
「我什麽时候可以回家?」问得很淡,好像这件事一点都不重要的样子。
「我什麽时候阻止过你?」奇硬是扯开被单,低下头吻著光裸的肩、抚著滑嫩的腰身,那是昨天才爱过的地方,全身──从头发到脚趾,都仔细爱过。
忍无可忍,向德恩使尽吃奶的力气转身推开比他高快一颗头的身体。
「你──」整个脸霎时红起,向德恩拾起地上的床单重新盖在身上。「你不让我穿衣!这叫我──怎麽回去!」
没错,自从星期一的下午,在奇的侵犯下昏死之後再度醒来,他就被带到奇独自拥有的别墅里,直到今天星期四,第四天的早晨。
不让他穿衣服,说是喜欢他裸体的样子;不让他洗澡,而是奇亲自帮他洗;不让他好好睡觉,几乎是和对方在床上度过这些天。
每天的每天,只要他睁眼就会问奇:我什麽时候可以回家?
答案总是千遍一律的,而後果也只有那麽一个……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
没有喘息的空间。
「我喜欢你裸体的样子。」
这个答案,就算是奇不开口,向德恩也可以从他的眼里读到这项讯息,那双饱含欲火的双眼……让他害怕。
不只是精神害怕,身体也叫喊著痛苦,像昨天,又有血丝流出来了,奇却还是不罢手,也讽刺地提醒著他,这副身体……半年多来哪一刻是完整无缺的?
「别这样……你让我回去吧!」握紧拳头,指甲刺入肉里却没有痛觉,难道他真的无感到这种地步了?
「这麽急做什麽?反正你现在回去,你的家人也没一个在。」
「你说什麽!你对他们做了什麽!」下一秒,向德恩冲向奇抓起他的前领连披挂在身上的被单掉了也无力管辖,力气虽然薄弱,眼神却是坚强跟……恨。
他怎麽──怎麽可以!
「瞧你紧张,只不过请你爸妈的公司给他们点出差机会,给你弟一个去外县市棒球比赛而已,你以为我会杀了他们吗?」
阴著一张脸,奇抓开他的手,这会儿光溜溜的食物主动上门,他却没有了那欲火,仅仅是走到床边坐下。
「你要离开,可以。」
一句话,稍稍几个字,将向德恩打得精神起来,撑大著眼睛再次冲向奇的面前:「你说真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