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不错的眼神,可惜我不是兔子。”庄学文往禹隋的杯中到上酒,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水窈不用入宫了,她吃下了镇国大将军的二公子,准备嫁妆吧。”
禹隋愣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来,“你可真有远见,但水窈想必成这事可不容易。”
“大公子过几日便能到京城,让他和将军见一面,马上送往江南,这笔买卖我们只赚不赔。”庄学文淡淡的说道。
禹隋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的说:“你说小郡王什么时候会来找你?”
庄学文抬头笑道:“当他觉得有我的把柄之时吧。”
“哈哈哈哈,你啊,分寸可得掌握好啊。”禹隋忍不住笑道,这可是相当的刺激。
竹语楼中的庄柔从来不知道,被这么多女人围着,竟然根本就不是艳福。嘴里不停的被塞着食物,这里还没咽下去,那边又有食物塞了过来。
“官爷,你有胸肌吗?”有女子手就伸了上来,吓得她就躲。
大腿上顿时又被谁摸了两把,“哇,官爷你腿有肉呢,踢人很厉害吧?”
“当然,我刚把贤王世子踢断了八根骨头。”庄柔得意的说道。
厢房中被她这话弄得顿时安静下来,片刻之后姐儿们发出惊喜的哄笑声,“官爷好厉害,那家伙可色了,特别让人讨厌!”
“对啊,明明有银子,却舍不得拿出来。逼着人灌酒,把人弄哭了就在那开心,纯粹就是个大变态!”
林飞抱着手一个人坐在窗边,落寞的看着被女人包围的庄柔,看着她玩得开心无比。
他麻木的想到,自己不讨女人喜欢,就算是来到风月场所,果然也一样只能坐冷板凳。早知道就找家路边小摊,店主是老头的那种了。
姐儿们一直闹到了半夜,把庄柔灌得趴在桌上起不来,也再没有新客人来时,才全部散了。
不给银子果然没人陪,林飞腹诽着站起身,打算把这醉人搬到旁边的软榻上,他再重新找个房间睡一会时,庄柔突然坐了起来。
他一愣问道:“你刚才是装醉?”
“不装行吗?那些姐儿太可怕了,你们怎么受得了这样,还一副很好玩的样子?”庄柔打着酒嗝问道。
林飞在她对面坐下,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坐在那一晚上,根本没有一个姐儿来找我,你这话问我没用。”
庄柔同情的说:“真可怜。”
“用不着你同情,天亮后你回家还是去县衙?我看你不用干回家订个亲,好好的嫁人相夫教子算了。”林飞说道。
挑眉看了他一眼,庄柔坏笑道:“我干嘛要走,自然是接着干,还有这么多坏人没抓呢。”
林飞冷哼一声说:“那你以后还要这样,破个案子就和上司闹一顿?”
“怎么可能,不管他们怎么审的案子,反正人是我去抓的。到时候我就下手狠点,把他们打成重伤,躺床上几年也起不来,就没空去做坏事了!”庄柔捏着拳头狠狠得说道。
这是什么道理!
林飞还以为她想通了,没想到竟然是打算这样干,完全偏离了一个应捕应该做的事。
他无语的说道:“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东西,怎么可以抱着这种想法!”
但一看庄柔醉眼朦胧却盯着他不服的样子,林飞便闭了嘴,反正案子已经破了,他马上就要回去,下次死也不来豆湖县办案。
他们在这喝得开心,此时的京城平蕊公主府,桃林小舍之中,绿姻心口插着一把匕首趴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而红姻靠着柱子双眼大睁,却已经断了气,手旁掉落一把染血长剑,放下的竹帘上被喷洒出大量血迹,正顺着帘子不停滴落下来。
平蕊公主坐在地板上,全身都是被喷溅的鲜血,被许一恒抱在怀中浑身发抖的嚎啕大哭。
楚夏盘腿坐在她的对面,背后站着四名侍卫,他面无表情但语气轻松得说道:“公主,此事天一亮我必定会去觐见皇上,为公主讨回公道。”
“许驸马,公主便拜托你了,不能让她出事。”他深深的看了许一恒一眼,便站起身来,对公主说道,“公主保重……”
楚夏走出公主府坐上马车,突然便笑了一下,“妙哉。”
师爷低声问道:“殿下,现在已经快五更天了。”
“皇城也快开了,直接过去,我要在早朝前见皇上。”楚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