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垣城里,金銮殿已经在江忆宁的安排下,开始重建。
江龙图亲自在金銮殿上当监工,正指挥着一众瓦工和木匠。
见到陆寅,他马上点头哈腰地:
“陆仙师来啦,陆仙师早上好啊。”
一旁正拿着锉刀削木头的江承禄,擦了擦汗,同样故作腼腆地说:“陆仙师好。”
陆寅一愣,“嗯?三皇子亲自干活呢?”
江承禄讪讪笑着,“共襄民力,同耕同收。”
江龙图眼神一冷,指挥着:“抓紧锉!谁让你跟陆仙师搭话的!”
而后他才转头解释:“陆仙师,这是皇妹。。。啊不,女帝的意思,您忙您的。”
“。。。好。”
。。。
魏国江氏祠堂在金垣城的角落,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小楼。
江岑退位后便自囚此地,从不外出。
“咚咚咚。”
陆寅抬起手,敲了敲古朴的木门。
“进。”
苍老的声音从祠堂里传出。
陆寅也不客气,推门就进。
面前的地板上,有一个巨大的深坑,房间里面摆放着一排牌位的木桌前,身形枯槁的老人盘腿而坐。
“魏皇。”
陆寅礼貌性行个礼,而后踱步走去,径直站在了老人身后。
魏皇江岑背对着陆寅,枯笑了几声,说到:
“陆仙师,现在的局面你可还满意?我两个儿子两败俱伤,金銮殿并毁,护城大阵的阵眼已断。不知陆仙师这么搞下去,我魏国国祚还有几年?”
言语之间,虽然是笑着的,但尽是责问和冷意。
陆寅微微拱手,面不改色:“魏皇说笑了,失败者便要有失败者的觉悟,夺嫡一事向来便是你死我活,不是吗?”
若不是他还算有几分修为,早就在北运河上被侵蚀神魂,在金銮殿内被活剐成肉片了。
江岑缓缓起身,眼神晦暗,望向陆寅:“陆仙师,准备怎么处置我江氏?”
“你老了,”
陆寅摇摇头,“只要继续自囚此地,我不会计较你动用山河之力围剿我和我师父之事。但你的两个儿子,要把命交给我。”
江岑默不作声,似乎无法接受。
半晌之后,他才挤出一句:“你这样仅凭武力,是无法治理好魏国的。魏国仙门林立,你仅仅一人,打不过来。”
陆寅微微一笑,“那就不劳魏皇费心了,比起用魔功收买人心,在下自有一套制衡仙门的方法。”
“哼,”江岑忍不住,冷哼一声。
他内心不悦,暗道你一个二十岁的小孩,有什么制衡仙门的方法?
只怕就像你那妖女师父一样,看哪个仙门不爽,上去把人家祖师堂砸了。
美其名曰:“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