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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处境（第1页）

“好。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尽管问。”韩风微微颔首，神色温和，目光中带着一丝鼓励。

“这是哪？玄天宗是做什么的？还有虚渊又是什么东西？我穿越了是吧。还能回去吗？”陆潜迫不及待地一口气抛出一连串问题，他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急切与迷茫，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这样就能更快得到答案。

“此处位于名为‘初元之地’的大陆。我玄天宗是其中的一个修士宗门。至于虚渊你现在可以理解是空间位面的之外的地方。不同位面到达边界尽头便是虚渊。或者说虚渊连接了各个空间位面。空间外面的交界在特殊条件下可能出现交错异常，就会有各种形式的虚空之门，类似你理解中的‘黑洞’。你所谓的‘回去’，要么找到来时的虚空之门逆虚渊而上，要么就要有准确的空间坐标并足够的实力，直接打破空间，构建虚空之门，再逆虚渊而上。而这些唯有达到‘破虚境’的强者可以做到。宗门历史上你这种意外穿越者也不是第一个。今日若非你运气好坠入玄天潭耗费了我宗派至宝，绝不会有之前问你要不要加入我玄天宗之问。至于你想回去，只怕是很难。除非有‘破虚境’之上的强者愿意冒风险强行打破空间，还要庇护着一个毫无灵力的你耗费自己宝贵的时间盲目寻找。玄天潭是第一次出现虚空之门，故而这类虚空之门并不稳固，现在应该已经崩毁了，作为我宗门至宝，也不能放任你无故再度闯入糟蹋。”说罢，韩风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复杂。“或者你自己成长为‘破虚境’强者？如今既然你已同意加入我玄天宗，今日之事尤其是你进入玄天潭的事记得保密。”

“如果刚才我没同意会怎么样？”陆潜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问道，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虽然可惜了玄天潭水，但我会当场就把你打杀了。你擅闯宗门禁地、染指至宝，此事有碍玄天宗威名，当然不能传出去，更不可能放你就这么离开。而我宗主也是很忙的，没那么多时间来理这种事。”韩风的语气冰冷而决绝，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陆潜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也不知该感到倒霉还是幸运，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表情复杂地站在原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哆嗦着，心中暗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说罢，韩风收起了禁制，打开了殿门，传音喊道：“赵天行，进来。”

赵天行闻声匆匆赶来，进入殿内后恭敬地站在一旁。大门再度闭上，金色禁制再度展开

“今日之事限于我们三人知晓，此人名叫陆潜，愿意加入我玄天宗。这是执法堂堂主赵天行长老。眼下众人都看到陆潜是你天行长老带来的，你先照看着。入你门下，做好借口掩人耳目。后面正好参加入门仪式。”

“领命。”赵天行恭敬地答道，说完便领着仍有些恍惚的陆潜退下。他们特意避开了众人，寻了一处偏僻幽静之地打算返回。

途中，赵天行忽然脚步一顿，眉头紧皱，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又有些恼怒的神情，他不由轻声埋怨道：“这宗主师兄，又给我找麻烦。”

两人落在禁地山下的一处修行小屋。两人都不开口，一时间氛围有些尴尬。陆潜作为混迹过职场的人，深知自己当下的处境，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开口打破沉默：“师傅？”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赵天行，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眼睛里满是期待。

赵天行瞥了陆潜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声，脸上依旧带着一丝不情愿，没好气地说道：“嗯。”

见赵天行态度有一丝好转，陆潜也稍稍宽心了一分，继续开口说道：“刚才宗主说的，我们玄天宗很强吗？”

“当然，在这方天地能与我玄天宗相提并论的宗门屈指可数。强者、灵宝、功法、神器、天才无数，是多少人渴望拜入的仙宗。”赵天行抬起头，目光中流露出骄傲自豪之色，双手背在身后，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要不是你正好坠入玄天潭，得了机缘，只怕这会儿已经被逐下山，沦落到山下那些凡人国度了。”

“你们一直说的玄天潭到底是什么？”陆潜好奇地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赵天行，身体向前凑了凑。

赵天行悠悠开口道：“玄天宗，玄天潭。此潭历史悠久，源自上古。相传初代祖师曾涉足此潭，借此淬炼开窍入道，道成后返回此地开宗立派，代代相传，具有宗门象征意义。此潭汇聚星辉之光，凝聚天地之力，孕育生灵之气，每月凝聚一滴。看似潭水，实则是浓郁灵气凝练而成，乃伐身淬体的至宝，可以不可求，而我宗门却能独占，自然意义非凡。以往唯有像我当年那般惊才绝艳才有资格进入。你倒好，白捡个便宜进去泡了个澡。下次聚满又要几百年了。”说罢，赵天行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惋惜。

听到这，陆潜心里闪过一丝窃喜，忍不住暗自腹诽：这赵天行还真是脸皮厚，自吹自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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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傅您现在是什么境界呢？”陆潜满脸期待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涅盘境。”赵天行淡淡地回答，神色平静，却隐隐透着一丝自傲。

闻言，陆潜一愣，疑惑地问道：“涅盘境是个什么境界？”

赵天行转头看着陆潜，神色严肃，沉声道:“初识、炼体、通灵、归元、涅盘、化神、破虚、至尊。”

巨大的失望袭来，陆潜心里一沉，脸色变得有些阴郁，他低下头，喃喃自语道：“这么难啊。”

“想回去就自己修炼吧。到时候练着练着，即便回不去的话，说不定你会喜欢这方世界。”

陆潜整理愁绪，抬起头，开口道:“那我要怎么修炼呢？我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赵天行正色道:“你虽然现在刚感受到灵力，但体内已有灵力循环。得益于玄天潭，肉身得到灵力滋养，你已经进入炼体境。”

“已经第二重了？那不是很快吗！”陆潜兴奋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满是期待。

“呵，”赵天行冷笑一声，“当你正式踏上修行路，你就会明白境界的提升不是积攒灵力就水到渠成、一蹴而就的事。当然，如果你是比我更有天赋的天才妖孽，也许可以。等不及、不想修炼的话，在入门仪式立禁誓以后，我可以放你下山。你自己直接去大海捞针，寻找通往不同空间位面的虚空之门，然后强渡、陨落、湮灭于虚渊。”

陆潜怔怔无言，呆立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变得迷茫，心中充满了纠结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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