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几人被街上几人指向了一个地方,老五大喝一声把人都带了过去。
一行人才到巷子口,就看着一不大孩子坐地上嚷骂着什么。
“我呸!不买就不买,干甚把我撞倒!你这不长眼的,我一孩子怎么你了,至于这么对我吗!”
沈芜在现代可是迷过一段配音的,上头时候还是跟着学了几天,拿来撑场子还是能看的过去。
她边带着哭腔骂着巷子底的空气,一边爬起来跪在地上,两手颤抖,小心翼翼捡起摔出背篓的包子。
包子之前出买东西的店门时候被她用新买的油纸包了,剩下六个大包子都是荠菜馅儿的,为了省油纸她三个放在一处包好,没想到还是溜出油纸包一个。
沈芜演着戏有些后悔,她没想到能跑出来个,真是浪费粮食了,幸好另一包包的很紧没有散开,这包散开的也只有一个摔到了地上。
老五俩眼如枣核,四十多岁的人因成日里奔波皱成了树皮一般。
带人走进地上拾东西的孩子,他扫视了一通整个巷子。
没人?逃了?还是这是个同伙?
“小子!可有看见一受伤青年从这跑过?”老五阴沉着脸厉声质问。
沈芜像是没发觉他们靠近一般,专心沉浸在包子落地儿的伤痛中,直到有人出声,才惊起头。
沈芜手上还拿着包子,原是不在意的抬头,在看见来人时瞬时变了脸色,浑身颤抖。
她连忙抓起东西,退到左侧的小门下,俩腿跪的规整,低头不敢再看出声的人,一双手颤抖不停。
“爷…爷…,只有一个穿着富贵的青年跑了过去”
沈芜抖得话都要说不全,似是极度害怕。
老五一听连忙带人到跪着的小子面前,使了个眼色让人把他拽起身。
沈芜冷不丁被人揪起,俩腿直打摆子,看见来人中带头的面容更是控制不住抖。
“你说有一个身着富贵的青年跑过去?他什么样!细细说清楚!”老五不太信他的话,俩眼如冷镇一般扫视着孩子的表情。
沈芜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自己戏太好,她被扯着领口,嘞的脸色发青,哆嗦着开口:“…。没…没…没看清楚,我…我见有人来…来,以为…能做单…生意…的。想着…把最后…包子都卖了!谁…谁知道他…给我…给我撞倒在地,冲着…巷子里跑了”。
老五看她满脸恐惧,身上穿的最下等的破布,身上还有补丁。背篓里带着的确实是他才捡起的大包子,算是信了他的话。
想到人兴许没走多远,连忙带人就跑:“走,搜巷”。
沈芜被人撂在地上,止不住大口喘息,双眼因为生理原因沁出了泪,等人转过去巷子,她也不敢动身,就还在原地假装着害怕。
这巷子底儿可是实的,她可听见了外头巷子口的话:“那人进了巷子”。
原先还想着随便匡句话说人没来过,怕是不好糊弄,于是干脆指着巷子底儿乱说。
不对?怎么要这么久?他们五六个人呢?只不过是一瞬肯定就查完了。
沈芜摸不着深浅,似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堆着的柴火堆儿,她捡起背篓,三步并两步赶忙向巷子里头再跑过去。
她倒要看看个清楚,是人为了查验她的话还是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