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映寒对于清真说的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谁想知道她说了些什么胡话,无非是过来跟你抱怨不想进宫,宫中又如何让她讨厌之类,看来她和你观点倒是相合。”
清真轻轻摇了摇头,平复了心绪,招手准备重新煮茶。
“别太小看了她,她是个很聪明的人。”清真说。
“小聪明有何用?”冷映寒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接着戏谑的看着清真道,“不过我倒是很少听皇兄你夸谁,从小到大,听你夸赞过的女人,似乎也只有一个孟婉儿。”
“这姬如雪,竟能同孟婉儿相比?”
清真看着手中茶壶,有冷映寒在这,真是没法好好煮茶了。
他重新放下茶壶,淡淡的回答,“不能。”
“为何?”冷映寒把玩着手中茶杯,饶有趣味的问道。
“意义不同。”清真随意道,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
冷映寒也是一笑,没有再逼他,而是旧事重提,“皇兄依旧不想回去?”
“不会。”清真道。
冷映寒眸色微深,似乎有什么深沉的情绪逐渐沉淀着将要爆发,却又瞬间冷却。
“你们都一样的任性。”他站起身来,神色清冷。
清真低眉,没有说话。
“茶艺心境,讲究心静,你瞧你的心静吗?一点惊吓便能坏了你一壶好茶,皇兄,这是浪费。”
“茶艺不精,我无话可说。”清真淡声道。
两兄弟对视着,一个淡然无畏,一个冷漠深沉,最后却依旧是做弟弟的先妥协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女人来这里都跟你说些什么。”他有些孩子的撇过头不去看清真,将被子朝他身前递去,示意他倒茶。
清真倒是能够包容他这些小脾气,拿起茶壶给他斟茶,“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她过来就是诉说她不想进宫,倒是那祈愿池的鲤鱼一事,听说姬贵妃今天正查缺少的鲤鱼,没想到住持那里的鲤鱼记录被改,她以为是我帮忙的,便来道谢。”
“她以为是你帮忙的?”冷映寒听完后瞬间转头,面带怒色的问道清真。
清真抬眉,看着他,忽然了悟。
“我跟她说明了我并未出手,于是她便以为是住持。”清真笑道,然后满意的看到冷映寒更气了。
“简直没脑子!要不是我提前吩咐江友安去和御膳房和这里来更改记录,她今天铁定被关去大牢!敢动皇家祈福鲤鱼,还一抓就是十多条,她不知道那些鱼的命比她的还贵?”
冷映寒气急,是一种自己的功德被别人抢了去的怒意,和姬如雪想来想去竟然相信是主持帮忙的也没有想到是他冷映寒帮忙的烦闷。
白痴!他怎么说好歹也算是她的师兄,师兄和主持那个更亲近她分不清吗!
清真此时就悠闲的看着冷映寒发怒,重新拿起茶壶斟茶,看冷映寒生气,他的心情可瞬间好了不少。
“你这么对她,她怕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到是你在后面主导的?”清真柔和淡然的嗓音伴着茶水涓流声,“何况知道是你帮忙的,我也很惊讶。”
“我怎么对她了?”冷映寒挑眉道,“我对她还不够容忍吗?”
要是换了旁人,早拉去大牢关个十年八年,若是被砍头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