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医署若是再拿不出个主意来,你们几个全部推出斩首!”
吓得陆质等人忙跪下道:
“此病先是发做在小公子身上,随后便是在天后和各位小主的身上,臣等估计,天后大病初愈,好好的也没吃什么,必是这最后入口的茶水中有什么问题。”
拿过天后的杯子,用银针一划,那银针立刻通体乌黑,又试了其他几人的杯子,也是如此。天后厉声道:
“快传御膳房的人来!好手段啊,竟用到了孤的身上。”
膳食监的几名尚食腿都软了,连滚带爬来到天后面前。天后怒道:
“快说,茶里面下了什么东西?”
尚食连声喊冤,当此生死关头,也顾不得很多,将那些茶叶和清水一一奉上,陆质仔细验过,也没见什么。
天后喝道:
“既然查不出什么,便将太医署署令和几个医正,连带尚食监的尚食、司膳一起推出,乱棒打死!”
这几个人早吓得瘫倒在地,陆质拿起天后喝剩下的半杯水,险些儿自己吞下去,忽然大声喊道:
“这是什么?飞燕草!天后,臣找到了!”
却见陆质用银针挑起那些绿色碎末,简直欣喜若狂。
“飞燕草半钱便可断魂,小公子必是常年饮用了掺有飞燕草的茶水才不断吐血昏迷,今日天后和各位小主必是过量饮用,才一起发病。可见下毒之人今日心急了些,或者有所图谋,想置什么人于死地……”
当此之时,陆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后怒道:
“尚食监的人想造反吗?”
那个尚食跪骂陆质道:
“奴才等与太医署素来无冤无仇,陆署令缘何想置奴才于死地?”
爬到天后面前,拿起那茶叶道:
“天后,奴才宁愿当众吃下这些茶叶,以证奴才清白!”
便将那茶叶冲了水,连茶带水一口吞下,过了多时仍旧没有任何动静,众人都觉惊异。
陆质也没了主张,将半杯茶水呈到沈南蓼面前,跪下道:
“先生救救徒儿,可有什么主意教我?”
他是沈南蓼一手带出的徒弟,故而在生死关头,连喊救命。
沈南蓼手抚胸口,长叹道:
“老夫也中了毒,能够帮到你什么?”
眼光灼灼,扫过桌面果品,
“桌上食材,可都挨样试过了?”
陆质忙点头,将桌上的果品用银针一一试过,毫无动静。最后满腹狐疑的拿起那冰块,仔细端详,忽而一拍大腿道:
“就是此物了!”
跪到天后面前奏道:
“这个便是真凶!飞燕草,竟搀在香片碎末之中。今日这些飞燕草必是加大了药量,才导致天后和几位小主当场发病!”
天后见那冰块绿油油的,果然与往日不同,只怪自己太过大意,竟着了这些奴才的道。
不由怒道:
“刚刚那个夸口的匠人哪去了?”
却见那个匠人已然筛糠一般伏在地上。天后怒道:
“调了半年多,难怪孝逸多次发病,一次比一次凶险,原来竟是你这奴才搞的鬼!”
却向人群中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