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庄主听到三小姐这样说,心里不免有些感激,自己就是侯府的一个下人,被主子派到这庄子上来做了个管事。
府里的主子们从来都不会把他们这些管事当回事,这些年也就是每年秋后交完税粮封仓了,才能回府里一趟,报一下这一年的账务,说一下这一年的大概状况。
可哪一回不是回去交完帐,只能呆个一半天就得往回赶,从没有人给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心里觉的暖暖的,想着一定把三小姐交待的事情办好。
这次跟他一起上京的是庄子附近的白家老爷和随从,这也是前几天白家老爷知道他不日将要回京,派人过来说他们也是这几日要起程京城。
正好一路做个伴,这白家老爷的小儿子在京城工部某了个差事,前些日子捎信来说得了个儿子,过些日子要在京城摆满月酒,白家老爷这才要上京城去看孙子。
翌日一大早海庄主和白家老爷的车队相伴一起往京城而去!
京城淮阳侯府
清风院正堂,大房世子夫人冯氏,正气急败坏的坐在上首,咬牙切齿的说道:“嬷嬷,世子爷出府了吗?”
站在一边的张嬷嬷回道:“是,已经走了有一柱香的时辰了,估计这会已经在武国公府了,夫人事已至此,您还是想开点吧。”
世子夫人冯氏闭上眼,尽量的想平息心里的怒火,可是手上的茶盏还是出卖了主子的内心,整整拾陆万两呀。
最可气的是她自己攒了这么多年的私房银子全都不翼而飞了,她还不敢声张,谁都知道当年她出嫁时,因家道中落没有几件象样的嫁妆。
出嫁时娘家给自己压箱底的银子才叁佰两,那还是府中当时大部分的现银了,现在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呀。
加起来整整十几万两的银子呀,这可是她的全部家当了,刚嫁进来的那几年,还是婆婆掌家自己也只是打个下手,跟本没有机会接触银钱。
还是有了玉儿后,婆婆才陆续把手上的财权中馈移交到她手上,所以自己一直觉的是玉儿给她带来了福气,从小最是宠她。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是怨她,为什么把银票都存放到一起呢,叫人一锅端了,这些年自己有所顾忌,不敢在外面置办田产、商铺。
就怕有心人知道拿来说事,她到时候说不清出处,明眼人一想就知道,她可丢不起那个人,自己手上这些银钱她连世子爷都没有说过。
想着等两个女儿出嫁时,除了府里该给的,自己再给她们私下置办几个庄子,让她们风光出嫁,别象她一样到了婆家一点底气也没有。
手上有点银钱都不敢外露,可没想到竟然成全了贼人,真真是成了个笑话。
要不是三天前看马上要到日子了,可还没有凑够给云依那死丫头的拾陆万两银子,本想着差的不多,自己先填上,回头就说是自己从别处借的。
等世子那边的产业把这个月的入帐银子送过来了,再填补上就行了,还能让世子爷对她多上点心,该让爷知道她这个发妻才是跟他共荣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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