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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是不是就说的是他现在这傻样？仅有的一点理智，还是从她那里借来的，他自己的，本来就没多少，早就已经透支了。察觉到他的目光，海宁转过来看他：&ldo;你饿了？马上就能吃了。&rdo;他其实不饿，不过正儿八经吃她亲手做的饭菜，他还是很期待的。别的男生女生凑在一起可能也会做饭，都像过家家玩儿似的，可海宁不一样，她手艺好，做盘煎饺都能让他馋半年，更不用说又是虾又是ròu做出来的&ldo;大餐&rdo;了。饭菜上桌，圆形的大理石餐桌还是冷冰冰的，但多了个人，就不显得冷清了。他拿了两罐啤酒出来，海宁连忙说：&ldo;我不能喝酒的。&rdo;&ldo;啤酒也能算酒吗？就是喝个气氛，过生日都不喝酒那还过个屁！&rdo;&ldo;可你的生日是明天……&rdo;&ldo;我乐意提前过，不行啊？我说哪天就哪天。&rdo;海宁还是犹豫，她没喝过酒，不知自己酒量深浅，万一喝多了失控怎么办？罗胜却已经把酒打开了，给她倒了一杯，边倒边说：&ldo;一看你这样就没喝过酒，没喝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能喝。还要我提醒你吗？你跟我一样，已经满十八了，成年人了，还有什么不能尝试的？&rdo;他这话听着总有些怄气的成分。事实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也真的是在怄气，并不是针对彼此，而像是对周遭的一切，对命运，对这无常又无聊的青春。啤酒很好入口，没有她认知中酒的苦涩和辛辣，绵绵的，带着粮食和啤酒花的香气，很解腻。&ldo;好喝吧？&rdo;罗胜拿手里的啤酒罐跟她碰了碰杯，&ldo;祝你以后顿顿有酒，餐餐有ròu。&rdo;&ldo;你这是咒我长胖吧？&rdo;海宁好笑地说，&ldo;还是祝我们都考个好大学吧，还有，生日快乐。&rdo;&ldo;那考完以后呢，干什么？&rdo;&ldo;我也不知道，还没想好。&rdo;&ldo;不是去看海吗？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rdo;是哦，他们曾经说过的，原来他都还记得。&ldo;没忘。&rdo;海宁也说。&ldo;那就这么说定了，好好考，然后一起去海边玩。&rdo;他笑起来，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海宁也学他的样儿，喝完了自己那一杯，酒色渐渐浮上来，脸上像映着晴日里的霞光，眼睛也更生动好看了。罗胜其实挺久没放开怀抱喝酒了，前一段时间用功的劲儿如今想起来都不像他自己。今天难得，吃着海宁做的菜，跟她斗斗嘴、喝喝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ldo;还有吗？可不可以换一种酒啊，这个啤酒喝得好撑……&rdo;号称不会喝酒的人喝到开始自己要酒喝，一般就喝得差不多了。可十七八岁的时候要知道节制，那就不叫年轻过了。所以各自喝完两听啤酒之后，罗胜又开了一瓶白葡萄酒，喝了一大半，海宁就伏在桌上睡着了。罗胜话说到一半，没人应声，这才发现她已经醉了。他酒量好，没喝醉，却还是忍不住凑过去，偷偷摸摸看她被酒精染红的耳廓和不知呢喃着什么的嘴唇。他想偷个香，跟喝没喝醉没关系，纯粹是体内荷尔蒙作祟，当然酒精是很好的催化剂，所以等他触碰到她的脸颊时，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亲了。他有点慌乱，幸亏她没醒，只是身体稍微动了动，似乎察觉到了周遭的不安稳因素。他虚惊一场，胆子又大起来，重新凑近的时候听到她轻喊了一声：&ldo;罗胜……&rdo;这回他没能亲下去，骂了声靠，定了定神，起身把她打横抱起来，慢慢走到楼上去。他把她放到自己c黄上，她挨到枕头只轻轻哼一声就睡得更沉了。他不敢脱她衣服，胡乱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怕她又着凉。他坐在c黄沿想了想，觉得他们俩真不容易，说了那么多话，做了那么多题，也就走到这一步了，手没好好拉过，连亲也不敢去亲。不过呢，他是挺想让她留下来陪陪自己的，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下她喝多了，自然也就不用回去了吧。酒果然是个好东西。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步，也挺焦躁似的，毕竟这房间里躺了个活色生香的女孩子……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最后他也累了，冲了个凉，换了干净的衣服爬上c黄来，紧挨着她的后背睡下去，都没来得及挣扎，就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