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偶尔还有人在骂骂咧咧,有个人还在絮絮叨叨:“这姓林的女人真不是东西,害我们少了几千两,要知道这女人可是金陵首富指名要的,老东西玩女人玩腻了,现在只要官家女子。”
旁边有人小声说道:“定京那边不是有两名官家女子吗,到时给他不就得了。”
刚才那人说道:“你懂什么,定京那两名也早已有人订下了,都是早早收了订金的,且那两个远不如这个姓林的,这女人美的哟,听说是淮州第一名,我觉得不止淮州,应该是附近几个州都找不到几个这么漂亮的,那五官,那身段,可惜了,就这样香消玉殒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便宜了老子。”
有人骂了他一句:“这女人也是你能肖想的,做梦呢,连主子都舍不得享用,能卖几千两呢。
唉,谁能想到那娘们这么烈呢,跳到江里哪还能有活命的机会,这江水风大浪急,她一女的,早喂鱼了,就是可怜那林大人那个老东西,你说平时跟咱们作对也就罢了,现在看他一个人也是挺可怜的,明明日子过得清苦,还认死理,都不知道他图什么,他要和我们好好合作,哪至于连个女儿都保不住。”
另一个说:“那老东西不知道怎么固执,非要和我们斗个你死我活的,我们赚钱他拿好处,这事神不知鬼不觉的,他怎么就想不开呢,这年头竟还有人不爱银子的,谁会和银子作对呢。”
旁边有人叹息道:“她这女儿一死,估计他也活不长了,皇帝现在在西北打仗,一时半刻也管不到这边来,姓林的老东西一死,到时我们机会就来了,吏部有我们的人,到时候派个识趣的人来,这一片就都是我们的天下了。”
他们声音虽小,但林若渝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她一直在发呆,想到她爹知道她不见了有多难过,要是知道自己跳江死了,怕是真活不下去,不行,如果这次真被好心人救了,要尽快让人通知她爹,正想着,她感到周围有些异样。
这时候天已露出一丝光亮了,太阳的余光也开始从地平线上缓缓地升起来,她刚才一直在想事情,没注意周围有几双眼睛正看着她,她吓得正要大叫,齐礼连忙冲上来捂住她的嘴。
公输谨让飞行雕离开船几丈远,林若渝这才看清了自己正睡在半空中,她想挣脱齐礼,齐礼道:“林姑娘不必惊慌,我们此刻正在飞行雕上,你不要叫,我放开人你,可好?”
林若渝连忙点点头,齐礼这才放开手,林若渝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那几艘船正在他们的下方。
常林这才对她说道:“你是淮州知府林大人的独女?”
林若渝点点头:“家父林永深。”她现在已放下心头的戒备,知道他们并无恶意,刚才只是被惊到了,并不是吓的。
常林看向她说道:“我们是救你的,和那些人不是一路,你放心,我们准备救船上所有的女子,你安心待着即可。”
林若渝又点点头:“我叫林若渝,你们一定要救救那些女子,还有几个男童,这些人一旦被卖了,下场肯定会很惨。”
常林点点头:“放心吧,我们不光救了这些人,还会把这批势力一网打尽,要从根上杜绝。”
林若渝听他这么一说,拼命地点头:“我爹就是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他们就设计抓了我,他们这是想要了我爹的命,这附近几个州都有他们的人,很多州府都有被他们收买的人。
淮州府贪官太多,我爹一个人独木难支,希望皇上能多派些人来帮我爹,并州,齐州和青州几个州会好些,往南去楚州,荆州也和淮州差不多。”
常林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很沉重,想着朝廷幸好有太子,边境有皇上,可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爱满心满眼都是百姓,可架不住这些蛀虫太多了。
心里只觉得林大人太辛苦了,不能让这些好官受委屈,回头一定要和皇上说说。
林若渝也没有再和常林说这些,她知道她人微言轻,说多了朝政的事反而不好,于是朝下看了看,好奇地问道:“我们大齐国竟还有这技术,可以飞起来。”
公输谨这时候开了口:“是在我的飞行雕上,姑娘放心,很安全,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