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州府衙
任书南正在书房里怒骂柳青和柳霖:“这么多影卫派出去,都没有查到吗?几个月过去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不可能吧,总不会被鬼偷走了吧?”
柳青和柳霖低垂着头没有吭声,他们心里想着,说不定真是鬼偷的,要不然外面几个影卫守着,几十万银子和银票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呢,这淮州府谁能有这么大能耐。
不过他们两个想是这样想,私下也抱怨过,实在是这段时间把他们累得够呛,天天在查这件事,还一点头绪都没有,甚至连并州府都去查过了。
任书南看了看他们两个,继续说道:“这事邪门得很,知道这个暗道的只有夫人和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不可能是你们,你俩从小就跟着我,我信得过。
那就只有夫人了,可夫人更不可能啊,她家也不缺这点银子,要说银子,这几十万两,夫人也不放在眼里啊,最让本官心疼的是那些字画呀,那是花了大价钱寻来的。”
任书南一想到库房里的字画,心里一阵绞痛,那些字画有的是他自小到大搜寻来的,有的是在定京城为官时,别人送的,还有几幅是到了淮州城后,下面县里的官员送的。
他从小喜欢字画,珠宝,瓷器,喜欢欣赏字画,把玩珠宝,瓷器,他一向看不起那些寒门子弟,和他们聊不到一处,总不能聊怎么省银子吧,什么忠君爱国这些官面堂皇的话,也只有那些穷鬼才整天放在嘴上吧。
大家都说商人重利,却不知道世家大族比这些商人更重利,重权。
任书南收回心神,又自言自语道:“你说夫人会不会是因为我新纳的两个妾室而吃醋,故意坑我。”
柳霖忍不住说了句:“大人,夫人不会这么做的,况且您纳妾室也不是一次两次,夫人嫁给你时就知道你爱美人。”
任书南点点头:“有道理,人不风流枉少年,老子就只有这一个爱好,也就爱个美人,喜欢银子,其他也没干犯法的事,怎么就惹到别人了呢?这个人到底是谁?不找出来我寝食难安,总不能存点银子就被人刮去吧。”
柳霖道:“大人,不然我们弄多几个暗室,别让其他人知道。”
任书南道:“这个本官自然能想到,可这治标不治本,不把把贼子抓住,有一还有二,睡都睡不踏实,你知道这次本官损失有多大。
那些银子是来到淮州府弄到的,可那些字画,珠宝,瓷器可是我自小攒的,那些至少值几百万两银子,我爹当初因为我买这些,没少打我,说我败家,想不到这次一把就玩没了。”
柳青低声说:“大人,会不会隔壁的那位?”
任书南一怔:“哪个隔壁的?并州的那个穷鬼?”
柳青点头道:“听说并州前几个月也有被淹了几个县,于知府几个月都没有回府,天天在外面修水库,救灾民,皇上送粮送银子给我们淮州,却一两银子都没有送给并州,后来还是太子殿下派人过来察看了,送了些粮食和银子,这才救了急。
但并州府受灾面积比想像中的要多,咱们淮州府受灾面积是看上去多,实际上还没有并州府多,他们定是忘记了,淮州府北边二十几个县,前两年划给了并州,这次受灾那二十几个县受灾最严重。
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粮食远远不够,可现在西北和东北都在打仗,没敢动用太多粮食,要支援边关。
听说那个于大人把所有的救灾物资都用在灾民身上,但尽管如此还是不够,连他自己家吃的粮食都给灾民分了,据说现在一家人天天吃糠咽菜,像个傻子一样,都不知道苦读了这筢么多年总算出人头地图个啥。
听说那个于知府每天跟灾民同吃同住,后来并州府有几个富商实在看不过眼了,就捐粮捐银子,硬是叫他们并州扛过去了,现在并州已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