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秋假装气恼地说:“有几个人是一见钟情的,也许相处相处就能合适呢?”
萧奕寒坐下喝了杯茶,怕她真生气了,这才耐心地说:“后面的时间我们几个都会很忙,在西北的时间很少,人家一个小姑娘天天在这里住,这儿全是大老爷们,对姑娘名声也不好。”
谢晚秋听他这么一说,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要不让子晴带她去城里住,他们现在成亲后,不也住在灜州城吗?”
萧奕寒看向她:“住在灜州城也见不着公输先生,何况子晴刚成亲没多久,还不如回楚州。”
谢晚秋一拍自己脑袋:“也是啊,子晴如今大着肚子,也不方便天天陪着林姑娘,她一个人住在灜州城也无趣,那怎么办,要不我们离开西北时,再带她回楚州,这段时间,一有机会,就让她和公输先生相处相处。”
萧奕寒含笑看着她,笑嗔道:“你呀,铁了心当红娘了,是吧。”
谢晚秋辩解道:“这军中光棍太多,能凑一对是一对,子晴和子鱼不是挺好嘛。”
这次萧奕寒倒是没意见了,但他还是说了一句:“可以,先住下,不过我知道,她和公输谨成不了,你到时可别失望,不过迟一点把柳将军调到西北来,我反而觉得林姑娘和柳将军挺合适。”
谢晚秋没想到萧奕寒还有这么一出:“柳将军,罗将军都成亲了,怎么柳将军还没找到,当初不是在京城都给他们安排了将军府吗?
我知道柳将军举家都迁进了京城,有一次宴会,我们还见到他的父母,还有叔伯,堂兄弟,堂妹,人还不少,他家可不像罗将军家,只老父亲一个,怎么,至今还未找到合适的?他快二十了吧,他这条件不应该啊!”
萧奕寒说道:“他就是太出众了,所以才挑人,当然更重要的是平时不在京中,一年也就一个月回京,那一个月都被他母安排满了,天天相看,后来他不胜其扰,干脆不回京了,且对他母亲说,他的亲事自己会搞掂。”
谢晚秋听萧奕寒这么一说,也觉得林姑娘要是配柳将军倒是绝配,但她又有些担心:“林姑娘这种自由惯了人,住到京中束手束脚,柳家又人多,会不会太复杂?林大人舍得吗,大户人家的手段多。”
萧奕寒道:“这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柳家和那些叔伯已经分开住了,将军府里如今只有他爹娘和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家庭成员简单,且他们家并不是大户人家,父母人都挺好。”
谢晚秋这么想想倒也不错,不过她还是说:“先让她和公输先生相处相处,总得让她死心了,就像子晴一样,感情这事越放开一点,反而能找到合适的,越逼,越拆开,反而越死心眼,林大人也劝说,有用吗?她都能跑到西北来,只有等她自己死心了,到时柳将军一来,这不正好吗?
林姑娘是个好姑娘,她值得找到幸福,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起把她和柳将军凑一对。”
她又轻轻叹了口气:“难得这姑娘有个好父亲,这要是在京城,名声早就毁了,这个社会对女子容忍度太低了。
我倒是羡慕她很恣意地活着,无论和公输先生也好,将来和柳将军也好,成不成一回事,但至少自己问心无愧。”
萧奕寒靠近她,轻声道:“怎么,我家秋儿活得不恣意?秋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告诉寒哥哥。”
谢晚秋一听寒哥哥三个字装作一阵恶寒,笑嗔道:“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这样叫,也不怕别人听到。
每个人的活法不同,我已遇到对的人,自是觉得满足安心,但这也不能说我就没有羡慕的人和事,话本里还有百态人生呢,有些事我们在她这个年纪就不敢做,可她就能做到,光是这一点都已经值得羡慕了。
我有时候觉得即使如我这种现代灵魂,在这个世界都束手束脚,很多时候都要思虑再三,如何谈得上恣意,只不过寒哥给了我一个简单的生活方式,后宫只有我们一家人生活得自由自在,这一点是旁人所不及的。”
萧奕寒摇摇头,有些愧疚地看向谢晚秋:“是寒寒没有给秋儿最好的,寒寒若是自小就一直照顾着秋儿,秋儿也不用受那么多委屈,过得那么苦,更不会让秋儿到现在还跟着天天在外奔波。”
谢晚秋笑道:“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纵是你当年痴傻如孩童,你还是三番救我护我,说来也奇怪,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是当年的帝后转世而来,要不然为何当年的寒寒明明痴傻,还是对我极好,总是在我遇到危险时救我。
每次遇到危险,寒寒都能救起我,还经常塞个馒头和肉干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