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不被怜惜,她还是觉得有些委屈,从一开始相识,卫旬对她就是想亲就亲、想摸就摸,完全不懂得尊重,不过这些话程元秀是不会说的。现在卫旬于她来讲已经不是那个登徒子了,而是自己的相公,她自小熟读女戒、女训,自然知道女子要以夫为天。卫旬看她那样子,心口一揪,但说出口的话却是,「你也太娇嫩了。」程元秀咬唇不语,心中泛起了委屈。卫旬俐落地坐起来,伸手就要去脱她的亵裤,「要不要抹点药?我看看。」程元秀立刻慌乱起来,她怎么可能让他给那里抹药,她忙不迭地逃开他的魔爪,「我真的没事!」她略显狼狈地跳下c黄,又退了几步之后才站定,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相……」想起他刚刚说的话,程元秀硬生生地将另一个字吞回去,而后说:「时候不早了,老夫人还等着咱们呢。」卫旬也跟着翻下c黄,大步走到她面前,「让他们等。」程元秀退开一步,「昨天就……」因为害羞,她并没有说完。卫旬这才想到,昨天自己光顾着洞房都没有去席间敬酒,大婚之日新郎却没有露面,看来今天大哥免不了又要发脾气。见卫旬不语,程元秀立刻扬声唤道:「沛玉,送水进来。」陪嫁婢女沛玉和原先侍奉卫旬的颂晴依次走进内室,卫旬见有外人在场,也就没再追着去看程元秀的伤处。不过看到她从颂晴手中接过物事想要亲自伺候自己时,卫旬还是没忍心,提议让颂晴来侍奉,可程元秀却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执意任何事都要亲力亲为,并说这是她为人妻子的分内之事。卫旬没再言语,由着她低眉顺首地伺候自己洗漱、换衣。收拾妥当之后,卫旬说:「一会儿你自己去请安吧。」程元秀一愣,「相公不去吗?」成亲的卫金戈、卫金甯和卫金僖自不必说,连卫旬已经出嫁的大侄女卫金匀、二侄女卫金梧也都在。她们昨晚随着夫君来参加婚礼,特意暂住了一晚等着见程元秀一面,要知道她和卫旬的事可是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她们也都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美人,能把她们那烈马性子的三叔给驯服,还闹得非她不娶。见了之后才知所言不虚,这位娇滴滴的三婶确实生得漂亮,虽说侯府的几个女人也个个出挑,可是却少了她那贵如初雪、不染纤尘的气质,那么精致的一个女人,仿佛水晶般一碰即碎。卫康和陶氏是见过程元秀的,可那时她穿得素净,又略显狼狈,低眉顺首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忽略。可今日再见才发现真是人靠衣装,只是稍稍打扮了一下而已,她却像换了个人似的,仿若裹在彩绸中的明珠,玲珑又剔透,再瞧她知书达礼、听话懂事的样子,更是让人讨厌不起来,所以卫家夫妇心头对她眼疾的那丝介意,也消散了不少。